地久留?因此推说两湖军务繁重,不便久留,第二天一早便带领部下离开腾越返回湖南,石达开自己也是公务在身,只是派了少校营长刘永福带着两百名士兵沿途护送照应后,也返回了越北。
刘永福自然知道两家地矛盾,一路上所过府、县他都拿出石达开亲笔通关文书,严格约束各地守军,因此也没有出什么大事,眼看着快到湖南了,这一日在镇远府却出了事情。几个湘军士兵半夜溜出军营跑到镇远府街上去喝花酒,结果被镇远府军法处抓了正着,这撞到枪口上的湘军还能讨得好去?立刻被抓回军法处,少不了挨了顿臭揍,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把这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放回军营。回营后,这几个人马上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原本就看不惯长毛的湘军士兵鼓噪起来,几个军官带头领着几百个弟兄封锁镇远府,冲进镇远驻军军法处,不但把东西全砸了,甚至屋里的人不管军官还是士兵,全部推倒了殴打,一直等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曾国荃和刘永福赶到,才把他们撤了回去。
这么一闹镇远府是不能停了,曾国荃深知消息传来,周边长毛驻军都会赶来,到时候真就闹的不可收拾了,因此也不能部队吃过早饭,下令全军拔营,加快速度返回湖南,他认为只要一进入湖南,长毛再狠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永远比人地两条腿快,等到他们赶到思州府地时候,周围聚集而来的太平军旧部已经超过了五千人,而且他们封锁了全部入湘要道,非要曾国荃交出凶手不可。这事情闹将起来,火爆脾气地曾老九也不肯服软,非但不肯交出凶手,还下令就地驻营设防,谁敢靠近军营格杀勿论。事实上一直到此刻曾老九还认为自己不先开枪,就不错在自己。
而集结到思州府的太平军旧部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刘永福拿着石达开亲笔通关文书,严令各地放行湘军,另一方面是已经闹起来的士兵要发泄不满,此刻收手,只怕士兵约束不住,再说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只要曾国荃交出打砸镇远府的凶手,他们马上让开道路放行。结果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轻易让步。
就在王财接到紧急军报的同时,湘乡曾国藩与越北石达开也接到了各自手下送来的消息,石达开恼火镇远府军法处干嘛去招惹这路神仙,人家喝花酒喝完不是就走了么,这一晚上就都忍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派石镇吉赶去处理。而曾国藩就不同了,曾国藩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就把曾国荃送来的信丢到了一边,转头说了句:“皇上自会依法处理。”就再也没有问过此事。
王财看完事情经过,随手把军报交给徐寿,问那名送信的士兵道:“你从天京来吗?首辅大人没有说什么吗?”
“皇上,首辅大人有信给皇上。”说着士兵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恭敬的呈了上来,王财接过一看,原来王闿运虽然贵为首辅,但却没有调兵的权力,军事上的事情仍然由总参直接向皇帝负责,因此他只能建意王财此事以抚为主,派得力干员赴思州府查办,解决办法就是各打三十板子。
王财看完笑了笑:“咱们的首辅大人就是持重谋国,徐寿,你说这事怎么办?”
徐寿看完王闿运的信,低着头想了想道:“皇上,臣以为王大人说的对,应当以抚为主,两者之中皇上无论偏向谁都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各打三十大板平息此事是为上策。”
王财冷笑一声道:“你们那是得过且过的想法,”说着他顿了一下问道“徐寿,你说一个统一的国家,能够允许国内有独立于中央政府的军队吗?一个个都以为手上有军队,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突然王财提高声音喝道“摸不得也要摸!”
“皇上,臣以为统一的国家必需有统一的军队,割据一方的势力必须消灭,但是曾、石两人都是手握军权朝廷大员的,况且曾国荃刚从印度得胜而归,此时处理他们,恐怕老百姓不服,说不定激起兵变,到时候恐怕朝廷会很被动,那个隐居不出的曾国藩门生故交极广,恐怕”徐寿犹豫着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