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定漠笑着接过,王语萱又看了看王财,似乎欲言又止。
定漠拉了拉她的衣角笑道:“姐姐今日却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么?是不是要我和皇兄回避啊?”
定溯听他这么说,立刻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王语萱脸一红,朝定溯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走,王财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奇怪,这个女儿向来性子直爽,见识不凡,自从安排她到舆宣司作事后,这丫头就变得越来越洋派了,穿着打扮都是随意地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欲言又止的,当下奇道:“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这可得让你周皇娘去帮你说说。”
定溯、定漠哄然大笑,他们这位姐姐年方十八,按理说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但她却从来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色,三位皇娘几次帮她在朝中大臣的公子中寻个如意郎君,都被她一口拒绝,时间长了,大家都认为这丫头心中自有目标,便不再瞎操心了。
王语萱脸一红,伸手在哈哈大笑的定漠肩头轻轻一拍,咬了咬牙对王财道:“父皇,女儿想组党。”
“阻挡?”王财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阻挡?”
王财没听明白,定溯和定漠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俩个平时常常听姐姐说什么党派竞争有利于国家政策的趋利避害,也常听她说要和那个牛英久一样组建党派,参与竞选议政院,没想到今天从她口中听到,竟然成了真的,两个都知道父皇虽然开放党禁,但其实对这些人是非常头痛的,姐姐向来颇得父皇疼爱,今日说出这个敏感地东西来,结果实在难料,因此都不停的向王语萱使眼色,可王语萱尽装做看不见,又大声道:“父皇,女儿想组建党派,参与议政院选举。”
王财一愣,这回他算是听清楚了,只是这消息听起来太过突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过了晌才疑惑的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要建立一个党派?是党派?”
王语萱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父皇,女儿在舆宣司这段时间里,与很多海外留学生和江南的洋务派、改革派人士交流,越来越觉得帝国想要强盛,就不能只有皇上您一个声音,必需有代表各个阶层利益地党派来说出各种声音,正如牛英久的大国家民主党一样,但是大国党受的限制太多,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纲领,女儿和很多仁人志士联络,决心成立一个新的党派,这个党派是代表帝国百姓利益,追求国民平等的党派,我们的最高纲领是实现国民民主和依法制国。”王语萱越说越是自然,但她却没有想到父皇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王财心中不停的咒骂,老子是皇帝,女儿居然要去搞民主政治,这不是儿子打老子么?听她的口气,将来还要追求民主和法制,那不是公然要推翻皇权了么?这虽然也是王财地目标,但皇室地终结由自己的女儿来完成,心中却又是另一种滋味了,当下皱着眉头问道:“党派地申请你可以直接去找伍凌心和容闳依法办理便是了,何必跑来跟我说?只要是符合帝国法律,你想组党便组好了,我又怎么会阻止你?”说着看了看王语萱兴奋的表情又道“只是我想你既然和这些改革派、洋务派的仁人志士们有过交流,那我到想问问你,你这党是保皇党,还是革老子命的**党啊?”
定溯、定漠和语萱听父皇语气不善,心头都是紧张万分,定溯生怕父皇怪罪姐姐,便接口道:“父皇,姐姐只是图个新鲜,闹着玩儿罢了,姐姐乃是皇室公主,自然是保咱中华帝国万万年的保皇党了,是不是啊,姐姐?”说着向王语萱拼命的使眼色。
王语萱想了想道:“父皇,女儿向来以自己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父亲为荣,父皇领袖中华近二十年,从苏南求强,到逐鹿中原,从称雄东亚,到争强世界,这些年来,难道不明白列强之所以富强的原因吗?女儿认为仅仅学习列强的先进科技,先进工业那只是学了皮毛,或者可以暂时成就帝国的辉煌,但这仅仅是因为长期被束缚的生产力在父皇的政策鼓励下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可是长期来看长期来看权力的集中只怕**将再次束缚国家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