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发行,这一点朕不会再让步了。”
周围地老百姓相互看了几眼,立刻开始议论纷纷地讨论起这个“国债”来,似乎他们所听过到对于“国债”的解释并没有皇上说地如此浅显易懂,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因为皇上说了两点很重要,一是今后除了太平六年之前拟定的税种和新增的一个人头税外不再增加新的税赋,而且是永远不增加,第二是国债的购买是自愿的,而不是强制性的,皇上能同意这两点已经大大的出乎老百姓的意料之外了,没过一会便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呼起口号来,内容无非是皇上万寿无疆,仙福永享之类。
但王财想的却比较多,其实这个税制改革的问题皇长子定溯也说过不是一回了,在理藩院主事的定溯在藩国推行了新的税制,把以往名目繁多、杂七杂八的各种赋税全部合为一个税——国家税,虽然这个国家税往往占到了藩国百姓收入的三成,但在藩国百姓心中始终是“千税万税变一税”总觉得似乎是少交了很多税,定溯也曾经试图将这个办法推行到帝国本土,以行业和实际收入来确定单一税种,一方面减少了百姓负担,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地方政府胡乱征税的可能性,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情。定溯的意见王财也与内阁讨论过多次,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只是王财始终坚持要将人头税从国家税中独立出来。
说到这个人头税确实在朝廷高层中意见非常不统一,主要的分岐在于前清雍正朝时实行了“摊丁入亩”的税收政策,将人头税给统一到地税中征收,实际上就是取消了人头税,朝廷官员认为重开人头税会让老百姓觉得当朝还不如前朝,而且在现今的国内,增加征税始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洋务派官员还认为重征人头税将导致国内人口流动减缓,不利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可以说满朝文武中支持王财意见的一个也没有,但是王财也有自己的道理,他所主张的人头税并不是强制到每一个国民都必须交纳的税种,他所主张的人头税实际上是一种限制人口快速增长的辅助手段。历史证明,自从雍正施行摊丁入亩政策之后,整个中国的人口几乎呈几何倍数的快速增长,以农业为根本的中国人坚信“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不管有没有能力都把生育放在第一位,结果就是人口越来越多,日子过的越来越穷。可是如果重新开征人头税,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对人口膨胀的约束,王财主张每户子、女数超过三人便应当为全户所有人口缴纳人头税,如果每户子、女数低于三人,便可以享受免征,只要能将每户人口增殖数控制在三以下,加上移民政策,那帝国本土的人口压力就可以得到有效控制,对于将来的就业、环境以及增加人民收入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再说限制人口增殖与朝廷瓦解地方宗族势力的政策是完全统一的,从根本上说,征收人头税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不征。
可是王财的意见完全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在这个问题上保守派、改革派与洋务派的意见完全统一,虽然他们对这个问题的切入点不同,但结果都是两个字“反对”但大臣们的反对于皇帝来说仅仅是一个参考,王财坚信没有任何一位大臣了解人口过度膨胀给后世社会造成的种种不利,因此他始终相信及早制订出限制人口的政策是完全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王财才会在这样一个机会下向他们臣民们宣布了他的这个决定。所幸的是老百姓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头税到底有什么不妥“永不加赋”四个字已经充份调动了他们积极性,倘若朝廷真的做到这四个字,那对于老百姓来说生活就更有盼头了。
天京的这一场危机在皇帝与百姓进行面对面的沟通之后便渐渐平息下来,但就在王财自以为事情得到和平解决的时候,一场更大规模的国内斗争终于爆发了,如果说天京危机的主要参与者是农民和小手工业者的话,那这一场更大规模运动的核心力量就是代表社会进步的工人了,仅仅在天京危机平息后不到一个月,上海、福州和广州先后爆发了工人罢工,而在这三地之后,数月之间罢工风潮迅速袭卷了江苏、福建、广东三省的大部分工业城市,帝国重要的工业生产几乎陷于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