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你个笨蛋,点穴道之前让我现调整个舒服姿势啊,就让我这样过一夜吗。”
狼拓从床上下来说道:“十八不懂怜香惜玉,我帮你调整个姿势吧。”他边说边走近萧珉。
萧珉本来想十八在室内,狼拓不至于做太过分的事,想不到十八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暗中思索对策,此情此景,若给狼拓碰到,只怕不像白日那样容易过关。
狼拓刚走到萧珉身边,十八已经哐地一声推门回来,愕然道:“主人,你有什么事要下床,让我来吧。”
狼拓不可置信地看着十八,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取被褥啊,主人你身受重伤没办法保护自己,我不在屋里万一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十八理所当然,将被褥放在地上。
萧珉看着狼拓一脸豫卒,心中大乐。
十八才将被褥放在地上,突然外面街上想起一阵阵吵闹的人声和马蹄声,十八打开窗户探头一望,只见一长队人马走在街上,马匹旁的人打着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在明亮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清,正是一个“武”字。
“武”军进城了,没听见兵刃相交之声,萧珉想道,想必开阳县城太小,势单力薄,不敢抵挡,直接就投降了。
她想要十八把穴道解开,也看看下面情形,想不到十八居然转回头来便点了她的哑穴,萧珉心头狂气,知道是这傻小子怕自己喊叫,引来武国士兵,这样一想,这傻小子却也不傻。
狼拓走到窗前,身子微侧看下面情形,一长队披坚执锐的武国士兵,四人成行,时值深夜,不露一丝疲色,站得笔挺,队伍绵延很长隐约到街头尽头还有士兵。
他略一估算,想必这一队武国士兵不会少于五百人。
武国士兵前面是两名武**官,并骑而行,下面的亲随手持两面铜锣,边敲边喊:“武军入城,武军入城,军队自有纪律约束,不会惊扰民众,各位父老乡亲不必惊慌,各行其是即可。”
长街两旁的民房商铺一阵混乱,只听见男人女人的叫声,孩子的哭声,和门窗开关的声音不断响起,深夜里传来都是格外响亮。
那敲锣的士兵便又照着原样边走边喊,开阳县城的百姓本来半夜听见武军入城,胆战心惊,但是听到敲锣的人不断那样说,士兵们也确实只是安静地通过街道,没有生入户抢劫杀人的事,那鼓噪的声音就逐渐微弱下去,只是居民们虽不出来,仍旧是提心吊胆的,一夜好觉怕是没了。
正在街道两旁逐渐安静下去之时,在街角处窜出来一个粗壮的汉子,指着骑马的武军军官骂道:“你这个走狗败类,领着武军进了我们封里郡,现在又是开阳县城,你难道还想领着武军到封里郡,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这个粗壮汉子,原本是封外郡逃过来的成国人,和一群逃难的成国人无处安身,便挤在街角过夜,这时看见武军军官中有一个竟然是原来封外郡城门酒馆的掌柜,立刻想到是他做内鬼,偷放武军进城,当下忍不住愤怒骂了起来。
同行的武军军官听到粗壮汉子骂他的同僚,立刻便要挥手叫士兵将那汉子捉起来痛打一顿,他的同僚摆手拉住他,向着粗壮汉子说道:“你说我是走狗败类,你可知道我并不是成国人,是带着任务隐藏在封外郡,我做的是我应该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至于攻城,我用点计策引武军进城,兵不血刃,不管是武军还是成军都少了很多伤亡,有什么不对。”
那粗壮汉子听他做了对不起成国人的事,还振振有词,骂得更加厉害,便是他跳出来的人群中也有人跟着喝骂,街道两旁的屋内门窗开关之声又不断响起,想来这些成国人都想偷偷看看这个内贼长得什么模样。
武军士兵听着那噪杂骂人声,各个面色愤怒,几乎想要杀人泄愤,那军官高坐马上朗声说道:“乡亲们怎么骂我无所谓,只希望你们知道成国这一场灾难并非无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我们是成国也好,武国也罢,都是当今后唐天子的属国。如今,后唐与楚国联姻,明玉公主的送亲队伍从封里郡通过,竟被成**队袭击,激怒了当今天子,武王这才奉命袭缴成国。各位要怨就先怨成王,是他先不顾君臣之义,惹下这场灾难。”
开阳县城和封外郡的老百姓们只知道武国攻击成国,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听武**官说起,才知道事出有因,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后唐天子即使再没有实力,在普通老百姓心中仍然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是天下的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