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陶站在毡庐外,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医生从毡庐里走出来,他一下子冲过去,着急地问道:“医生,公主伤势如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看着围过来的刘云陶和洛山等人,忧心地摇了摇头,说道:“公主被砸中头部,可能是淤血阻碍,不知道何时才能苏醒。”
洛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什么叫不知道何时苏醒。”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用了针灸,里面的无锋壮士和天心白姑娘也都用内力疏导在公主身体里,按理说她现在就该苏醒,却迟迟没醒,老夫也不知道公主何时能醒。”
两人同时一震,也就是说萧珉也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洛山想到若不是金驰兰一味固执己见,萧珉断然不会生今天这样的情况,已经飞身上马,命令近卫吹响了作战的号角,高声叫道:“夷狄的勇士们跟着我走,今天我洛山不踏平门龙族给公主报仇,我誓不为人。”
一直整装待的夷狄武士齐声响应,跟在洛山后面,便纵马向门龙聚集地飞奔过去。刘云陶一愣,随即点齐人马跟着洛山的夷狄部一起赶过去。
他心头一阵烦闷,若是萧珉真的醒不过来,只怕楚王也要责怪他,只能尽快取下门龙族,好歹算作大功一件,来折抵萧珉受伤的罪过。
————
龙卷风过后,草原上一片狼藉。
门龙人一边收拾混乱的聚集地,一边留着伤心的眼泪。大部分毡庐都被龙卷风席卷而去,里面的财产物品也都不知所踪,只有特别沉的大家伙,比如做饭的铁锅没被风刮走,却也不知道被风卷着摔了多少次,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只有极少数的毡庐完好,毡庐主人连忙取出里面的东西和族人一起分享,却也是愁眉不展。这场龙卷风几乎把门龙人辛苦积攒的一切都毁了,放牧的牛羊群也失散了许多,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门龙人都在愁今后的日子,却没有人去烦族长金驰兰,族长女儿金古丽差点被龙卷分刮走,受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族长心里已经够烦乱的了。
金驰兰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金古丽,狂风漩涡中的灰尘杂物把她身上脸上都刮伤了,一道道血痕,即使经过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痕。他爱惜地看着金古丽,心头忧心的却不只是她的事情,门龙族遭受这么大的劫难,若是现在被夷狄和楚军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只怕要全军覆没。
他担心地长叹一声,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急促有力的马蹄声,声势浩大,他将金古丽放好,猛地站起来,他们来了,真的是好快。
金驰兰不安地搓了搓手,门龙人都紧紧地盯着他,有些已经着急地去找武器牵马,有些则慌张地拉住小孩子不知该将他们藏在何处。
没等他们忙完,楚军士兵和夷狄人的队伍已经来到,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那旗帜鲜明威风凛凛的队伍一旦立住,马无嘶鸣人无喧哗,军纪严明。
洛山坐在马匹上,用长刀轻蔑地指着金驰兰,骂道:“金驰兰,赶快出来受死,今日绝不放过你。”
后到一些的刘云陶坐在马上,看着金驰兰,冷冷地说:“金驰兰你今日不降,死无葬身之地。”
金驰兰愣在当地,身子摇晃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其余的门龙人有的低声哭泣,也有的觉得楚军逼人太甚,在这个当口趁火打劫,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牵着马匹高举武器站在金驰兰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敌人,似乎不凛于决一死战,把对天灾的不满抱怨泄在敌人身上。
刘云陶等人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只紧紧地盯着金驰兰。
金驰兰走上前去,深施一礼,抬起头关心地问道:“请问刘将军,公主的伤势怎样?”
刘云陶一顿,还没有回答,洛山已经气怒地大叫:“你这个老匹夫,何必惺惺作态,若不是你,公主怎么会伤成现在这样,若是公主死了,我要你全族殉葬。”
金驰兰原本就想通过问公主的伤势来判断这些人的来意,如今听到公主伤势严重,有性命之虞,不由得万念俱灰,知道没人再能救他,洛山恨不得杀他报仇,而刘云陶要用这战功来抵罪。
他长叹一声,安抚住身后蠢蠢欲动的门龙族人,说道:“都是我一人的罪过,与门龙族人无关,你们要报仇只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他身后的门龙族人听他说完,着急地扯住他的衣服。
刘云陶眼看情形如此,朗声说道:“也罢,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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