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她微扬脸庞,十分清丽可人,一双眉目眼波流动,惶然之中也是楚楚动人,心中更加认定楚泰说的没错,她和楚安有奸情,只要逼得她供出楚安,便能够让楚安难堪,不只是萧珉不会放过他,只怕楚王也会治他的罪。
她安排人埋伏在周围,本想等两人相会时上演一次捉奸在床,不料楚安十分机警,竟然没有来相会过绣玉。幸而她安排的手下,现绣玉有妊娠迹象,否则事情倒是难办了。
她看着绣玉一笑,说道:“你已经有了孩子,铁证如山,你承认不承认都无法脱罪。这件事你一个人做不来,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你的罪名反倒轻些。”
绣玉看着楚后美丽却狠毒的眼睛,如果是别人询问,她当然可以说出孩子的父亲,可是楚后是楚泰的生母,一心想要置楚安于死地,若是她供出楚安,会不会连累他。
若是楚安没有前程,她和腹中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前程。
她一念及此,便低头不语。
楚后没料到,绣玉居然如此固执,自被捉来便沉默不语,她皱下眉头,便大声宣布道:“来人,用刑,直到她招出奸夫为止。”
绣玉身子颤了一下,仍然是沉默不语,她平时待人宽厚有礼,那个侍女想必不会不帮着她传个话,只希望公主能快来,不管怎样,她是绝对不会损害楚安利益的。
楚后一声令下,那些宫人已经将她拖到堂下,楚后说道:“杖刑。”
绣玉被推在板凳上,随即那沉重的板子狠狠地打在身上,她疼得身子猛然抽*动一下,便疼出豆大的汗珠,禁不住呻吟起来,那恶狠狠的板子却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便继续啪啪地大力打在她身上。
绣玉何曾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板子打在身上,她无比疼痛,众人围观那嘲笑挖苦的眼神更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她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串串落下,牙齿咬破了嘴唇,却不肯张嘴求饶,只是心里激起了惊天的仇恨,若有一日,手掌大权,便要眼前这些人十倍奉还。
那行刑的宫人打了十几板子,再听不到绣玉的声音,向着楚后禀报道:“王后,这个丫头昏过去了。”
楚后一挑眼睛,说道:“难道还要我教你们吗?”
一桶凉水浇在绣玉的身上,寒冷的刺激,和水沁到伤口的疼痛,绣玉又醒转过来,她睁开眼睛看楚后,那种冰冷仇恨的眼光竟然将楚后看得脊背一凉,这个丫头若有翻身之日,只怕会对自己不利。
她想到此,也不管她招供不招供楚安,一心想将她置于死地,只是命令道:“好刚强的骨头,你们是饿着肚子没力气。”
那行刑的宫人听楚后如此说,不敢一丝放松,都尽全力,每一下都疼得绣玉要晕过去。
楚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几名宫女张皇失措地进来禀报:“楚安世子妃带着人不经通报闯进来了。”
楚后一怔,随即笑道:“她来的正好,这是她的丫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原本就该她来审理。”
萧珉已经带着几名宫人从外面急步走了进来,她一眼看见绣玉趴在板凳上,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湿透,衣服上滴答地躺着凉水,心中猛地痛了一下,一下子捏紧了拳头。
她心中虽然激动,却是十分有礼地拜见楚后,问道:“玉儿有罪,不知道母后将玉儿的侍女压来用刑为的什么事?”
楚后看着她,冷哼道:“你的侍女尚未婚嫁,却有身孕,是为淫秽宫闱之罪,你也有失察之罪。”
萧珉淡淡一笑,说道:“原来如此,母后您误会了,我出兵夷狄时,命绣玉待我身侍世子,并且禀明父王,只等王储返回后,便要择定一日正式给她名分呢。既然是误会一场,就请母后让我将她带回去吧,她伤势严重,一会儿损了世子血脉,耽误父王母后含饴弄孙,玉儿真是担待不起。”
她一面说着,一面使眼色,让琼章赶快搀扶起绣玉。
楚后听她说玉儿担待不起,其实是讽刺自己担待不起,她想不到萧珉如此大方贤惠到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居然一点妒意都没有,但是她还是说:“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
她看着萧珉笑道:“此事关乎宫廷声誉,不能凭你一面之词,你也许是好心,却不知道是不是另有蹊跷,楚国王族的血统是十分珍贵的,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绣玉听楚后此言,分明怀疑她腹中孩子不是楚安的,而且头头是道,此时的羞愧之心恨不得一死了之。
楚后说完,不管萧珉言谈,向着手下的宫人,喊道:“打呀,给我狠狠地打,犯人自己没招供,只凭别人几句话你们便停手吗,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