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最好的最好,就是让这墓穴中发生的事永远也不为人所知。
默契的对视中,三人都在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了共识。维塔招呼艾比,拿回煤油灯,与玛丽莲一起回头,从来时的那小缝中重新钻出。留下雷德利在原地耸了下肩,然后在他半机械的身体里又掏了几下。
又是一枚烈性的炸药被他放在原地,雷德利设置时间,一路小跑着窜进那个缝隙,甚至很快便超过了维塔和两位在他身边的女士。
维塔瞥了一眼雷德利,又回眸望向被长明灯映照得昏昏沉沉的墓穴之中。
爆炸计时的闹钟走时的咔嗒声是墓室中最后的声音,似乎是错觉?阿曼达们似乎在长明灯照亮的,照不亮的地方轻轻蠕动,昏暗却看不真切。维塔眯了眯眼,但手腕却被玛丽莲拉住。很快,他顺从了这股力量,被玛丽莲牵着远离了这个墓室。
只是临行前的最后一眼,维塔似乎看见昏暗中,所有的阿曼达都转过了头,用她们或是残缺或是完整或是干脆就是个空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她们都还活着。
她们齐齐注视着自己这边离开的背影,似是在哀悼,又像在祈祷。
……
奥罗拉在教会总部的所有人被疏散后又溜了进去,安保力量已经全无,她得以顺势爬上高楼,甚至好整以暇的找到了屋顶维修的梯步入口。
而因为这里几乎又是最高,她得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调查员和教士们的阵型布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在爆炸声以及地下的四人指引下找到墓穴所在,并开始最大效率的发掘了才对。
略微有些好奇,奥罗拉将身体探出窗外,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她便看到调查员和教士间似乎发出了一阵骚动,艾比还有维塔他们似乎是忽然推开了地上的一个压力井,从总狼狈的逃出后,玛丽莲便毫不客气的捏拳锤向雷德利那散乱又花白的头发。
可拳头未至,地下又传来一阵爆炸般的闷响。几乎像是地震,所有人都被震得半蹲下来。那三人脸上浮现出侥幸,一部分混乱又不安的教士们开始搜寻震动传来的地方。有些思路清奇的,却抬头望向了教会总部的建筑。
奥罗拉咂舌躲闪,可她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被人所发现。发现她的教士马上朝她这可疑至极的黑影处冲来,让奥罗拉只能看着那近在眼前,通往楼顶的梯步,不甘的砸了一下墙。追击的脚步已经隐隐有回音传来,她起身,去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
维塔注意到了来自教会总部那边的小小骚动,但没有看清上面是奥罗拉,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有几个人教士已经围了过去,不大可能再发生什么严重的意外。
雷德利揉了揉被玛丽莲锤的生疼的脑袋,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设置爆炸的时间会留久一些的。”
“不说这个了,”玛丽莲还是在不住的冷笑:“老家伙,你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雷德利沉默了一瞬,然后叉起腰:“当然是把这个烂摊子留给阿斯利啦,我们回调查员总部整理下情报,喝个茶什么的?”
维塔思索片刻,拽了下艾比,点头:“也好,回调查员之家吧,我也有几个比较在意的地方。”
……
市郊之外。
丁妮生还在仔细翻阅着女仆长不断更新着的情报,愁眉紧缩。
有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流下,落在桌上,干涸,留下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盐渍。
……
奥罗拉盯上的那个房顶上的纯金小雕像下,微微的歪斜了一点。
连着小雕像一起歪斜的,还有其下的瓦片。动静依然在发生,瓦片歪斜的幅度越来越大。
直到瓦片滑开,落地。那个动静才像受到了惊吓一般,重新消弭于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