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与苏护几人商议妥当,又准备了一些东西,随即便施法扰了阴阳。他却是依然下令苏全忠依旧带领前军推进,大军施施然地前行,不久便到了那临水城下。
临水城虽然是北海一地的边城,人烟相对于殷商其他地方多有不足,全城人口不过百余万。袁福通叛乱之时,便知晓此处临水城靠近冀州,实为成汤进军之要道,如若守住了,那他袁福通即使裂土称王又有何不可。北海一地,虽然历来便是苦寒之所在,但是正因为如此,北海民风极为彪悍,兵将作战尽皆悍勇无比。他更是令手下大将陈霸机率领百万大军驻守此城,不求退兵,只求自保。
此前为了扼守雄关,阻挡闻仲进军北海深处,袁福通专门请了迦叶与弥勒佛二位西方教佛祖亲临,以佛门大法驻守临水城。闻仲手下缺乏对抗佛门如此绝顶高手的人,导致他在北海呆了三年,却是无有寸功,就连退兵回去之时,也只能远远地望着临水城,老泪纵横。
冀州大军终于来到了临水城下,望着临水城那几十丈高下的雄关,居然产生了不可战胜的无力感。这偌大雄关,岂是凡人之力可以抗衡。
“国师,这临水城如此雄关,我们大军真的能攻破吗?早前我也就想着带兵来攻打一番,也算是练兵,好应付了纣王的催促诏书。这下怕是有些不妥。”苏护虽然早已经知道临水城乃是北海第一雄关,不料今日亲见了此观,依旧让他信心大损。
“仁王切莫担心,照我所说去做便是。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孔宣伸手遥指临水城,信心十足地说道:“此城便是我冀州扎根北海之所在,日后终要以此为前哨,攻陷北海。”
“好!一切全凭国师安排。大周之事,还须多多烦劳国师。”苏护神色兴奋地说道,“全忠,听令前去喊城!”
“遵命!”苏全忠一声大喝,道,“前军营,随我来。”
临水城上,陈霸机见果然有两百万左右的大军杀来,顿时急道:“佛祖菩萨,快快立起大阵,莫要被苏护那厮冲杀进来了。”
“无甚稀奇!看我施法便是!”弥勒佛依旧脸色如常,作大善状笑道。随即见他抬手一挥,一个金铙便当空射出,缓缓旋转。
“阿弥陀佛,铙儿一出,黄云阵立!”弥勒佛一指点出,只见一个偌大的梵字便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金铙。除开迦叶佛祖,其余菩萨罗汉,尽皆念佛法以佛光相助金铙。金铙得了这佛家金光梵文之助,黄光一闪,随其化作黄蒙蒙的一片云,遮挡住了临水城。此金铙乃是西方教有数的先天灵宝,和那人种袋子一起,二者便是那弥勒佛的看家宝贝。弥勒佛与众菩萨罗汉以此宝立阵,等闲之人哪里能攻破。
苏全忠下令前军停在千米之外,径直孤身一人骑马奔到城下,望着隐迹在一片黄云中的临水城,也不惧怕,只管开口喊道,“你们听着,袁福通不顾君臣之道,妄自反了殷商,实乃败坏伦常之死罪。尔等亦是殷商臣民,莫要学那厮一般顽固,还须早日弃械归降,中伯侯苏护侯爷自会为尔等请命,免了尔等罪责。否则大军攻陷临水城之日,便是尔等为奴之时。”
“黄口小儿切莫聒噪,纣王无道已是天下皆知之事,袁福通侯爷不过是英明果断,先举正义之大旗罢了。”弥勒佛散开一片黄云,却是能让苏全忠见着城墙上的众人,看似无意,实则威吓,“我亦是久闻苏护乃有德之人,当不会行如此助纣为虐之事。你且唤你家主帅前来,我自会分说。”
“你是何人!岂能见我家主帅。”苏全忠一勒缰绳,随即制住有些不安的战马说道。
“西方有大法,一曰菩提,一曰寂灭。菩提,寂灭大法之下有释门三千妙门,皆为我所知。我自世间无相处,却为有相,我自世间有相处,却为无相。无相是我,有相是我,花开见相,寂灭亦见相。我以慈悲大善之心,笑看大千红粉世界,小儿无知,还是早些去告知你家主帅才好。”
弥勒佛说完,径直一挥手,便把苏全忠连人带马送向远处那冀州大军的帅旗所在地。
“阿弥陀佛,敢问弥勒佛祖此意为何?”迦叶佛祖打个揖手,唱诺道。
弥勒佛面容不改地笑道:“我虽看不穿苏护的命相气运,然而此人却是有大福缘,当是一聪明决断之人。我若以佛门大法说他,迫之以武力,晓之以因果机缘,自会不战而退其兵。纣王早已离心离德,听闻这苏护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自不会为那纣王卖命。你们若许下好处,他又岂会自讨没趣。”
“阿弥陀佛!弥勒佛祖大法慈悲!”迦叶佛祖和其他的菩萨罗汉,尽皆竖立手掌,揖手唱诺道。
不时,果然一匹快马奔来,却是那苏护独自前来,径直勒住缰绳,望向城墙上说道:“苏护在此,敢问何方高人召见?”
弥勒佛散开黄云阵一角,盘腿凌空而坐,望着苏护,说道:“苏护侯爷,贫僧在此。”
“啊?弥勒佛祖!”苏护大惊之下,下马拱手行礼道:“苏护见过佛祖。”
“好叫佛祖知晓,佛家大法讲究与人为善,日行一善,造化浮屠,因果报应,循环往生。苏护虽不才,却历来崇尚佛家教化众生之大法。只是缘分不够,不曾拜入佛教门下,今日得见佛祖,真是三生有幸,苏护荣光。适才小儿无知,倒是冲撞了佛祖大驾!”
“苏护,你此言却是不通,你既已带兵前来攻打我西方教,亿万佛子信仰之地,又何谈崇尚佛教!”迦叶似是不屑地望着苏护说道。
“启禀佛祖,纣王无道昏君,强占苏护爱女不提,亦是再次被逼无奈,方才请旨带兵来此。前番爱女被逼入宫,此次带兵来了这北海之地,非是我所愿,实则为了我苏家上下老小啊。何况我乃一凡夫俗子,又岂能知道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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