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上,自从老祖宗张彦之进入天门之后,本来就很寂静的后山就变的越发的萧条了,后山的荒草几乎都已经蔓延成灾,以前老祖宗在的时候张近之会带着徒子徒孙们来收拾,现在老祖宗走了,张近之也会来,但是却不带龙虎山的教徒们,仅凭他一个人的话是没有办法控制这一整个后山的荒草的长势,后来张近之干脆也作罢,只是在那一栋茅屋附近修修剪剪,所以那个茅屋的附近可以说是整个后山唯一的净土。
世俗界的这一次浩浩荡荡的破四旧,龙虎山靠着钦点万岁之功劳独善其身,但是外面的那些小教派们都受到了波及,很多人都来投奔龙虎山但是张近之都拒之门外,慢慢的这天下就有了张近之这个人不近人情的说法,恐怕就算是日后这风头过去了天下道教再一次的振兴,龙虎山恐怕也再难做这天下道教的魁首之位。张近之没有因此患得患失,甚至说本教的很多教徒都被他遣散回家,张近之的年纪越来越大就越发的喜欢清静,他也明白老祖宗当年的坐镇后山不是因为这样会更显现高人风范,而是说越到这个时候才明白静思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张近之不喜欢钓鱼,虽然知道龙虎山的这条河跟寻常的河不一样,老祖宗是从河里钓出过一条龙的,就这他还是不喜欢,或许是自认并没有说老祖宗的本事,他独爱饮茶,茶是自摘自抄,就是摘的明前龙虎山上的不知名山茶用古法炒制,倒也香气浓郁,今日有贵客上龙虎山,张近之还是把他给领到了后山。
对于这个登门的贵客,张近之一直不喜欢,虽然现在已经百岁高龄,但是张近之还是跟以前跟在张彦之身边的那个小孩子一样的脾气,不喜欢谁就是不喜欢,天下人都骂杨庆之的时候他喜欢,那便是喜欢,喜欢林八千的霸气,那也是真喜欢,但是张近之一直都不喜欢杨慕白,不止是因为这个接了西域小雷音寺衣钵之人到现在还是鬼身,道士与鬼是本命的相生相克不相容,而是他打心眼儿里感觉这个杨慕白有一股子妖气。因为不喜欢杨慕白,导致了跟着杨慕白的林开山他也同样不喜。
很多人都认为当时钦点万岁的张近之其实是在像往常一样钦定天下,正如以往的帝王得了龙虎山的金印才感觉是受命于天,其实不是,若是大家都知道理由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张近之区分万岁和千岁不是看破了什么,只是因为他不喜欢林开山胜过杨开泰仅此而已,所以林开山支持的人就被他给划成了千岁,至于说最后的结果跟他当时推测的几乎一模一样,外人传他张近之修道了得窥得了天意,无故的吹捧张近之自然也懒得去解释,这是好事儿不是?但是要张近之说实话,那他肯定说道:“哪个王八蛋才窥得了天意!五千年变局之后的天下朦朦胧胧,谁能看透?若说上天让谁得天下,那便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茅屋内,林开山与张近之对视,林开山递过去一封信,笑道:“张道长,现在世道变了,不存在圣旨,这一封信未免有点太寒碜了,但是效果却是一模一样,龙虎山钦点万岁有功,外人怎么说不管,起码这紫金光禄大夫的称号,还是咱龙虎山张天师的。”
张近之撇了一眼那封信,继续沏茶道:“我只是一个散播封建迷信的老头,这个称号当之有愧。”
林开山一脸的微笑。
张近之接着说道:“林开山,别拿这笑对着我,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虽然你有弹指间让龙虎山灰飞烟灭的本事和权柄,但是我能让你羞愧下山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你今日能上山喝我亲自泡的茶,我是看你父亲林八千的面子,不然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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