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传御安堂的慕青大夫上堂吧!”
赫连箐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堂上的张大人,张大人惊堂木一拍:“传御安堂慕青大夫!”
慕青大夫穿着淡青色衣衫,带着蓑帽,挡着轻纱,走上堂来,跪在地上。
张大人问道:“你便是御安堂的大夫慕青?!”
“回大人,草民正是慕青!”
“赫连柔指正其妹赫连箐暗害将军府集体中毒事件可与你有关,你与将军府三小姐是何关系,你从实招来!”
众人见堂下果然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还是御安堂坐堂金牌大夫,既然有了人证,那么赫连柔说的话便又有了几分可信度。
凤睿渊暗暗着急,小声的问道:“小箐箐,这局势对你很不利,你这个嫡姐摆明是要整死你!”
“舅舅稍安勿躁,听听人家大夫怎么说!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浮躁,等会让慕大夫给你抓点药好好调理调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不过看你这副自信的模样,我想必也是白担心了!”
……
慕容婉看着自己暗中着手安排的这一场戏,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下一刻就要见证赫连箐身败名裂的美好幻想中。
众人都在等着慕青的回答,赫连柔与慕容婉自然知道接下来这位被她们买通的慕大夫会说出什么话,当然要说他确实是赫连箐的奸夫,与赫连箐相交已久,爱着赫连箐所以被迫为她做下了将军府中毒的事件,又下药害了赫连柔,赫连柔宫宴上所作所为都是被药物控制的,不是她的本意。
这样一来,既可以将赫连箐拉下马,也可以顺利的让赫连柔脱险。
还可以让墨王看清赫连箐这虚伪的女人真面目。
简直就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慕青在她们所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回禀大人,草民是不可能与将军府三小姐有染的!”
咦?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没有按照原定的路线往下发展,这让慕容婉与赫连柔惊诧的不知所措。
这人都收了她们的金银,怎么到了这时候反倒要反水,她们手里可是有他娘亲作为人质的,这人是不想要他娘的性命了不成?!
“哦?赫连柔刚才所说,你是来指正赫连箐,你如今又突然反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人问道。
蒙着脸的慕青,此时伸出手将自己戴在头顶上的蓑帽取下,露出了轻纱下的脸,堂内瞬间哗然——
“这……这怎么回事?不是男子吗?慕青大夫怎么是个女子?”
“哈哈,没听说过,女子竟然还能和女人有染,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赫连柔看来是真的疯了,竟然能凭空捏造自己的妹妹和女人有染而陷害她的事情,她脑袋真的是不正常!”
“对啊对啊……”
“原来慕青大夫是女子,还长得这么的……”
“御安堂里的坐镇大夫竟然是女子啊!”
堂外围观的观众此时已经聒噪开来,堂内的张大人又是一拍惊堂木:“威武——”
赫连柔怔楞的回不过神来,指着慕青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你是假的,你不是慕大夫,你一定是冒充的,是不是慕青反悔了,所以才派你出来,说,是不是赫连箐威胁你们这样做的!你快点说啊!”
扮演慕大夫的不是别人,自然是赫连箐的手下蓝衣,蓝衣一副冷冽的模样,抬头淡淡的扫了赫连柔一眼:“不好意思了大小姐,草民是如假包换的慕青大夫,至于你说的那位收了你们金银的人,是御安堂一位打杂的下人罢了,只不过当日他感染了风寒,我怕他感染了病患所以将蓑帽借给他戴,后来才查清那人是赌徒,为了金银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们找错了人了!”
“什么?!怎么可能……不不不,我是说……我根本就没有买通,没有金银往来,你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赫连柔不知所措的摇着手反驳道,眼睛求助的看着慕容婉,慕容婉此时的呆愣程度不比她小,看到自己原本安排好的一场戏,竟然变成这样,而且还岌岌可危到自己的身份,如今若是赫连柔指出买通人的就是她,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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