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快速的赶来救治他,没想到他日间愤怒之下斩杀了御医,这赫连箐却又是不见踪影,现如今,他堂堂天圣皇朝的帝王,竟然沦落到要去民间找寻大夫的地步
“额好痛,好痛啊,好痒……”
他身上仿佛被蚁虫撕咬,全身没有一处安稳的地方。
“璟王妃,璟王妃怎么还不到,啊”
……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自出了盛京城,一路向西,打算前往赤月国游玩一番。
却不料,途中竟然遇到山贼抢劫,璟王妃为保护璟王不惜以身挡剑,身受重伤,不得不返回盛京。
璟王府外,一辆沾染了猩红血色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车身已经残破不堪,上面依稀可见各种刀痕箭痕,随同的王府侍卫十几余人,如今也仅仅剩下了三四个,其中便有侍卫首领听风
风侍卫骁勇善战,却也不甚在这次的匪斗中受伤,伤及右臂
马车帘子被削去半片,马车内,北堂文璟手里颤抖着抱着赫连箐,被接下后,众人便看到身着白衣似雪的璟王,怀里抱着的璟王妃已经奄奄一息,身上一袭蓝衣像是被血浸泡过似得,每到一处,地上便淌着红色的液体。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风侍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到底是怎么了,王爷,您没事吧,来人快去同仁堂请大夫前来”
……
文箐阁内,赫连箐被安放在床榻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南宫啸,南宫啸听说了璟王与王妃遇险一事,心中虽有疑惑,但是还是快速的赶来。
等他到了文箐阁内,着急的推开房门,却看到
“一对q”
“我一对k打你,小北北,你还有什么招放马过来吧”
“不要”
“爷,您那不是有一对2吗?您怎么不出啊,这样就能压过王妃了,咱们就赢了,爷”
听雨着急的盯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将手中的牌优雅的合起来,淡漠的喝了浅酌了一口茶,意思显而易见。
他墨色的双眸斜了一眼听雨,那一眼令听雨立刻嘴角一抽,乖乖的坐好,不敢再放肆了。
他爱怎么出就怎么出,不要就是不要,你有意见?
听风见听雨要不起,一甩手中的一对a:“王妃,赢了,这就是赢了对吧没牌了……”
他那条受损的被白布包裹着一层层的右臂,便是刚刚用力甩出一对a的那条
赫连箐嘴里嚼着北堂文璟亲自剥的糖果,微微的笑着道:“嘿嘿,听风一对a你们不要吧,那顺着我出牌啦,我顺子完胜,给钱给钱”
听雨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荷包,又瞧了瞧刚才北堂文璟扔下去剩余牌中一对2,两王,只能默默的流泪。
为什么她要抽到和王爷一队?她要和王妃一队,这样才能赢到钱
王爷这样明着放水,也没人敢说,可怜她这陪玩的小婢女,她的月薪只有五两银子而已,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啊
就连平日里隐藏在暗处的无朝无影二人,此时也站在桌后,一人帮璟王妃收银子一人则是帮璟王妃搓牌。
而一直处于赢钱地位的赫连箐,正优哉游哉的搂着自家夫君,绯红的小嘴轻启,北堂文璟正亲手剥着新鲜的荔枝,送入她的嘴中。
“下一轮下一轮……”
南宫啸用力的搓了几下自己的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说璟王与璟王妃身负重伤,就连随身侍卫也断了一臂,可是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
见到南宫啸愣在门口,赫连箐立刻招呼道:“这不是南宫公子嘛?快来玩牌,听雨”~
赫连箐冲着听雨挤眉弄眼一番,听雨立刻从位子上跳起来,总算是脱离苦海,激动的望着南宫啸道:“南宫公子,奴婢去给您准备一些茶点,您先坐,先坐”
南宫啸莫名其妙被安排到听雨的位置上,听雨嗖的钻出了房间,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璟,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在路上遇到了匪徒身负重伤?你们这……”
北堂文璟一心一意的伺候赫连箐进食荔枝,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啸的出现,现在南宫啸出声和他说话,北堂文璟也是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奋斗在给赫连箐剥荔枝的伟大事业中。
赫连箐此时对着南宫啸叹息一声:“哎,南宫公子,此事说来话长了,不如……咱们先来玩一局吧,来来,无影分牌”
无影刷刷刷的将牌按照顺序分好,南宫啸看的目瞪口呆,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住了:“这是玩什么东西?”
“这个叫扑克牌,是我……发明的,这个超级好玩,两个人一队,谁先玩玩手中的牌局就算赢”
赫连箐今天心情不错,这严寒之日还能吃到新鲜的荔枝,而且能爽快的玩一把,带着北堂文璟这个外挂,她每一局都不会输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找我来是干什么?不是说要来治病,难不成你们找我来是单纯的玩牌?而且这牌还这么诡异?你们都会玩?”
南宫啸心里不平衡的看着北堂文璟与听风,再抬头望向无朝无影,心里暗想,难道这是盛京城内如今流行的新趋势?
他竟然后知后觉,最后才知道?
这显然打击到了南宫啸的自尊。
他也懒得去问他们到底是如何受伤,这几人好好的没病没伤,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牌局大作战中。
几局过后,南宫啸被杀的片甲不留,实在是不甘心,最后一把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双王,他得意的眯起了双眸,将两王晒出来:“看,两王,我看你们这回还怎么赢,还剩下一张牌,不管你们出什么,这回都是我赢”
南宫啸最后一张牌是红桃3,双王是炸弹,不管对方出什么,他双王炸弹一开,直接甩出单张3,就是最后的大赢家。
南宫啸玩了十几局,总算是能赢一把,洋洋得意的冲着北堂文璟笑道:“璟,这回王在我的手中,看你还怎么耍赖”
北堂文璟皱眉,一脸平静,邪魅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笑着看向南宫啸。
南宫啸胜券在握,忽然看到北堂文璟阴冷的笑容,瞪大眼睛盯着他,嘴里颤抖的说道:“你你你,璟,你想干嘛?”
赫连箐一脸消极看向南宫啸手中的大小双王,身子倚在北堂文璟的身上:“小北北,他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王?他要赢了吗?”
“不会,他那是眼神不好看差了,他根本没有两个王,不信你看看”
北堂文璟手轻轻的对着南宫啸的大小双王一指,那大小双王的位置瞬间移动,快到南宫啸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的牌出了问题。
赫连箐手中本来还剩一对5,忽然变成了大小双王的牌,她盯着自己手中的牌,乐呵呵的将手中的牌一甩:“王炸赢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大小双王明明在我的手中,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绝对不可能,在我……咦?我的大小双王怎么变成了一对5?北堂文璟,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们怎么能这样”
马上他就要赢了,谁知道却是这种结果。
赫连箐笑眯眯的吩咐无朝去收银子,南宫啸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在北堂文璟面前造次,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再来,我就不信了,我不能赢”
“好啊,爽快,接着来北北,这局肯定还是我赢,你说是不是?”
赫连箐依偎在北堂文璟怀里,嘟囔道。
北堂文璟自从摸牌就一次没赢过,即便如此也甘之如饴,笑着宠溺的用手抚摸着赫连箐:“恩,箐箐好厉害的,我们都不是箐箐的对手”
南宫啸闻言,脑后不由划过一串串黑色的粗线,这个璟这般宠着他家小王妃,只要能让他家小王妃赢,竟然不惜使出各种阴险手段,实在是太卑鄙了。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将牌摊出来给他们看,看北堂文璟还怎么作弊
……
房中一时间玩的热火朝天,蓝雪踏入房间之时看到的便是南宫啸输的已经将外袍都脱下来抵押的场景。
“主子,王爷,宫里派人来了,此时正在大厅呢”
赫连箐一听,立刻吩咐道:“真是扫兴,这玩的正在兴头上呢,撤了撤了”
无朝无影身手敏捷,在赫连箐吩咐撤桌话落之后,房间摆设已经恢复本来面貌。
随即身影消失无影无踪,听风因为受伤,也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赫连箐抱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从轮椅上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抱着她上了床榻,二人一起躺在床榻之上,随后吩咐道:“蓝雪,去将李公公请进来吧”
“是”
南宫啸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房间瞬间被清空,只剩下他们三人。
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察到,到底叫他来是做什么的。
“璟王,王妃?”
他站在床榻旁,看着刚才在他面前兴奋尖叫着收钱,面色潮红的赫连箐此时却脸色苍白,唇角干裂,胸口处竟然还隐隐泛着猩红色的血迹
而躺在她身边的北堂文璟,那张谪仙般俊逸的脸庞此时布满青紫之色,唇角发黑,亦然与以往犯病之时无疑。
这二人,须臾间便可以伪装的这般天衣无缝,南宫啸目瞪口呆的咽了口口水。
他自是知道这二人并没有受伤,此时却还要陪同这夫妻二人做戏,在那李公公进门之时,南宫啸刚刚收了金针,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公子,我们家主子与王爷到底如何了?主子,呜呜呜……主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要是有事,可让蓝雪怎么活啊,主子,呜呜呜……”
蓝雪噗通一声跪倒在床榻旁,哭声震天。
南宫啸摇摇头道:“哎,王爷病发,生命垂危,王妃更是深受重伤,若是不好好调养,怕也是难以清醒的”
璟王与璟王妃回京,被折磨了两天的圣皇终于得到了盼头立刻吩咐李公公前来接人。
谁知道,李公公到了璟王府,才听闻了璟王与璟王妃遇刺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璟王妃最快要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李公公现在只关心赫连箐的身体情况,只要她清醒了,圣皇才能有救。
所以即便是北堂文璟身为王爷,也没有得到李公公的问候。
南宫啸眼睛里散发着不屑的光芒,心中冷笑,这圣皇这样着急请璟王妃前去,在得知璟王同样犯险发病后,却没有只字片语的问候?
这圣皇当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啊
“璟王妃这伤势严重,伤及肺腑,一时半会是很难清醒的,羽箭刺伤,离着心脉只有两寸,她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极度昏迷状态,虽然羽箭已经拔出,又灌进去一些滋补汤药,但是她毕竟是名女子,身体本就纤弱,自小又是体弱多病,她能不能醒只能看造化了至于何时能醒,这件事不好说啊……只能靠她自己的毅力了”
“什么?哎……大夫,你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治好璟王妃,一定要让她快点清醒过来”
李公公急的脸色一阵靑一阵白,焦急的望向幔帐内。
“王妃的病凶险异常,不过璟王的病还算能控制,他是旧病复发,只要……”
南宫啸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没想到李公公便打断了他的话:“杂家先回去复命了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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