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她很是好奇,往她这边投来好多目光。
此时,昭穆图突然驾到,众人皆行跪拜之礼,苏珞璃则安坐不动,包括站在她身边低眉顺眼的宫女,也是纹丝不动。昭穆图对她的失礼,也不允追究,依然笑容满面的坐在她边上的龙椅之上。
昭穆图落坐后,说了一堆客套话,随后也上了一些酒菜点心。丝竹管弦声响起,宫中舞娘扭动这腰肢一拥而上,便热热闹闹的开始了今夜的晚宴。
苏珞璃对这些千遍一律的宫中歌舞了无生趣,便将目光投向下面打量她的人。
昭穆图偏过头,似有些不快的说道:“这些歌舞不好看吗?”
“不敢兴趣”苏珞璃语气淡淡,听不出喜乐。
昭穆图今夜之举本是想博得美人一笑的,不曾想她不喜歌舞,便令舞娘退下。
昭穆图杨声道:“朕有一块和田玉,今夜要与众位共赏。”
众人都大声呼好,皆一副好奇模样,几人侍卫便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
只见那木盒也不算大,有一人足矣,但因盒中的和田玉甚是珍贵,因而几个侍卫不敢怠慢,便慢慢的抬了上来,放到中间一个矮桌上。
“打开”张盛向那些侍卫吩咐道。
一个侍卫伸出手,触摸到盒子的开口处,将张盛事先给他的钥匙插在锁孔处。只听得“咯吱”一声,挂在木盒上的小铁锁应声而开,侍卫取下铁锁,将盒子的盖子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如银盘大小的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其质地致密细润,坚韧无比,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极具审美情趣和价值。最令人惊奇的是这块玉从侧面看是绿色的,从正面看是白色的。
丞相奉承的道:“皇上,如此好玉,可堪称国宝。”
丞相这话,让昭穆图甚是高兴,便令众人好好观赏。
众人皆赞不绝口,突地微于后座的一位大臣,请求上前观看,昭穆图应允了大臣的请求。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矮桌旁,他俯下身仔细观看一番,准备在昭穆图面前大展他的才情时,留在他举手抱拳之际,袖角却挂在了木盒上,经他一提,整个木盒都被提了起来,和田玉便从木盒中滚落在地,哐啷一声,摔的粉碎。
众人见此,一下便炸开了锅,不少人在窃窃私语,都道那为大臣必死无疑,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替他求情。
那大臣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瘫痪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不是有意的……”
昭穆图此时脸色已经大变,十分愤怒,他对着大臣的话恍若未闻,径直走了过去,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一剑便削了大臣的脑袋,顿时血光四溅!
此时只听的一声短暂的惨呼,大臣的脑袋和身子已经分家,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苏珞璃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一时竟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她心里想到那位大臣不就的摔了一块玉吗?也罪不至此。
大臣的尸体已经被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迹已经冲洗干净,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恐怖的事情。此时所有人都像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上场的歌舞,还发出称赞之意。苏珞璃目光冷冷的扫过席间的每一个人。
除了关逸峰似有不忍,昭穆图的两个皇子,均习以为常般端起酒杯聊天谈笑,而丞相的家人,也甚是淡定,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无一点变化,似是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究竟为什么他们竟能如此面对一个人的惨死?
苏珞璃不解,而冷汗已打湿了内衫,背脊上丝丝凉意环绕。即使是在魏蜀,之前魏银泰残暴,也不至于如此残忍。昭穆图的冷血,残暴让她感觉到了恐怖和惧怕,她可以想像,如果有一天,他对自己厌倦,可能她的下场会更惨。
南宫翔看着身边之人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他双眼冰冷的看着昭穆图,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此时已经死了多便了。
“怎么了,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听到昭穆图的提醒,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惊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苏珞璃受了惊吓,猛然转身,见到了昭穆图眼中一片温柔之色,好像刚刚杀了一位大臣的人不是他。
她没有理睬昭穆图,径直坐在座位上,她向南宫翔轻轻投去放心的一瞥。便目不斜视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