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还有进门跨火盆的时候,火盆里的火也是她点着的!这总算是纵火了吧?哼,所以说我们家满囤把那老虔婆打得有理,没将她打死,那都是孝顺的了!”
岳氏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范满仓恨不得现在就跳进海里,淹死算了!
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岳氏是有把握的。
可听完这句话后,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默女泪!
“沙雕吧?”
人群里突然爆开了一声嘲讽。
“人家老太太给你们家温房,那是吉利的事儿。况且谁家不烧灶台啊?你这妇人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郡守夫人,别说那么多了,直接将那畜生斩首示众,让那些喜欢绑架人的都看看,这就是下场!还有这个老虔婆,绑架自己的亲孙女,也是个十恶不赦的,一块杀了了事儿!”
范满仓一句话说不出来了,他根本不想求情,甚至隐约还有一种念头:将这个偏心眼偏到天边的岳氏抓紧大牢里吧,这样就没人再针对他的媳妇儿,没人再威胁他的儿女了!
这个念头一旦落下,便一发不可收拾,范满仓垂着头,半句话都不说了,任由着岳氏和许倩书对骂,自己则是充当一个隐形的哑巴。
岳氏看着大家对自己群起而攻,立刻就生气了,骂道:“咋滴啦?难道这就不是放火烧我家了吗?谁、谁让她给我们家温房了?一个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的扫把星,这样的人给我们家温房,是存了哪门子坏心眼儿呢?哼!我可告诉你啊,许倩书,今天要不把我儿子放出来,我非把你们告到广西府衙去,有句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家满囤放不出来我也不想活了!”
岳氏理直气壮的威胁,那气淡神闲的模样简直没谁了。
许倩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直接道:“夫君,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眼前就是绑架犯,还不抓进大牢里关起来,留着危害乡里吗?”
陆鸣飒淡淡一笑,会意,“今儿个本官没有带兵军,哪位壮士愿意帮个忙,将这个绑架犯捉拿归案呢?”
“我!我来!”
“你来啥来啊,小身板的,我来!”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岳氏扑了过去,吓得岳氏花容失色,连忙颤巍巍地骂着,“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狗东西,谁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他非礼!非礼良家妇女的罪名你们这群人可担待不起!”
“叱!谁非礼你这快老腊肉啊,嘴巴又贱又脏的,非礼你?那倒不如直接去非礼一头母猪好了。”
这形容,还真贴切呢,看着下一秒就被人紧紧抓住的岳氏,许倩书呵呵一笑,这才看向了范满仓,“表哥,我看在你还是一个明事理之人的份上,不对对你做出什么事,但也请你不要再为了范满囤的事儿来找我说情,我也不是公报私仇,而是按照律法,范满囤的确有罪!”
“欸,欸!好的,我知道了。”范满仓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许倩书的意思,连连点着头,赶紧从的地上站起来,却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头破血流。
“表哥……”
“表妹不用送了,我、我真知道了。”范满仓咧着一口森白的牙齿,扔到岳氏的脚下,呵道:“娘!翠花儿的行踪我一定会去找的,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敢动我的妻女……”
“不、不好了!郡守大人!”
范满仓的话还没说完呢,一阵急喊就传了过来。
不会儿,穿着北海郡兵军服的小伙子就冲到了陆鸣飒的面前跪下,连忙说道,“巡街的弟兄们发现河里有一具尸体,是个女婴的,看起来也不过刚满月,一定是我们最近在查的人贩子团伙做的案,要给我们北海郡府衙一个下马威呢!”
一具尸体?满月女婴的尸体?
范满仓整个人唰的白了脸,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娘!我的翠花儿呢?你把我的翠花儿藏在哪里了?”
岳氏神态有些不自然,骂咧道:“你对我吼啥吼啊?虎毒不食子的道理我还能不懂吗?你女儿没事!我、我、我只是把她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咳咳……”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范满仓跪着来到那个兵军的面前,颤声问道:“你们找到的女婴,是、是不是、是不是裹着一个绿色有小白花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