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说梵天罡是怎样一个人呢?”李秀莲看着床顶问道。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莲子回应,回头一看,那个说要与她彻夜长谈的姑娘已经歪歪倒倒睡成一团。
李秀莲本来也想跟着睡去,可是闭着眼睛就一直回想着白天的事,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她坐了起来,试探地喊了几声莲子,莲子睡得很沉怕是打雷也是叫不动。
倚在床上坐了会,实在是百无聊赖,李秀莲就披了衣裳出门透透气。
李秀莲本来想着就近散散步,可这一边又想着事情,走着走着,又走到了大石碑跟前。
她站在这石碑前朝着鹤舞山的方向发了会儿呆,在转身时,发现梵含丹赫然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她一跳。
梵含丹问道:“秀莲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李秀莲支支吾吾说道:“没有啊,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兴许是秀莲姑娘认床,所以睡得不踏实,不过你大半夜穿得这么单薄出来可不行,还是回去加件衣裳吧。”梵含丹体贴道。
李秀莲感激道:“谢谢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逛这么久我也乏了,想是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奶奶你也早点休息。”
李秀莲出来一趟果然就有了睡意,睡到第二天又早早地起床。
今日她以素颜示人并没有在梳妆台前耗太多时间,反倒是叫醒莲子花了不少功夫。
“在别人家里做客,睡太迟是失礼的。”李秀莲对半睡半醒的莲子说道。
莲子倒不是听进去什么道理,只是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直叫,她才不得已要爬起来吃早餐。
用过早膳后,她们俩就告别还家。
她们前脚刚走,梵含丹就示意梵云歌到内阁说话。
梵含丹问道:“这个李秀莲是个什么来头,家中还有何人?”
梵云歌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是父母双亡,由义父一手养大的,还提到过一个教她跳舞的师傅。”
梵含丹皱了皱眉头说道:“难怪她会有如此行径。云歌,我怀疑这秀莲姑娘的手脚不干净,你以后还是少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来往。”
梵云歌辩驳道:“秀莲的手脚哪里不干净了?你是不是看到她带走了一副画,那真的是太爷爷送给她的。”
梵含丹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傻孩子,那副画她敢放在明面上,自然不会是什么赃物。不过你当真没有发现,李秀莲此行非常紧张,如此心虚必有隐瞒。昨天大半夜的看到她一个人正往鹤舞山的方向去,要不是我不放心你太爷爷刚好从那里经过,指不定会丢些让她惦记的什么东西。”
显然,梵含丹始终觉得白天看到李秀莲拿着北斗簪那复杂的神情肯定是做贼心虚。
梵云歌却不明就里回道:“奶奶,你多虑了,秀莲不是这样的人,你若跟她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是个好女孩,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啊,不听老人言迟早要吃亏,你以后少跟她接触就是了。咱不说她了,都忘了问你,你和莲子进展怎样?”梵含丹问道。
梵云歌垂头丧气地答道:“别提了,我昨天本来想找个机会好好表白,可是太爷爷叫我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我和莲子妹妹一见面就斗嘴,真不知道这算不算什么进展。”
梵含丹笑了几声说道:“看你们这样子还真与我们当年无异,你是觉着对她好她却无动于衷,才想着不如对着干人家才肯把你当回事吧?”
梵云歌恍然大悟地使劲点头。
“并不是什么坏事,我和你爷爷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等到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我一直还觉得他是不是在耍我。呵呵,我看莲子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你得多用点心,对她要一如既往地关心和爱护,你就迟早可以抱得美人归。”梵含丹笑着说道。
梵云歌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太爷爷也说我有希望,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是我的她就跑不掉。”
另一边,李秀莲坐在渔船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鹤山心里突然一紧。
这没有来由的伤感从何而来,她的耳畔犹然响起太爷爷说的那句话:“你还会回来的!”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叙,下一次见时不知道又是怎样一副光景?”李秀莲痴痴地想着。
晃晃悠悠的小船,撩动着行人动荡不安的心,涛涛海水却不解风情只向西流。
通往未来的路已然在各人面前铺开,不知道又有谁可以在终点处笑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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