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有些人, 绞尽脑汁想要再富起来,而有些人,则想坚定地想要保持贫穷……
企鹅人酸到鹅鹅掉毛, 亚茨拉斐尔帮他梳理被毛时, 还酸不拉几地说:“他这就是目光短浅!这要换做是我……”他一定会想办法, 和那个阿波罗打好关系, 借此机会,好好捞上一通。史蒂夫的条件多好啊, 又不是劳改,早晚都能出去,到时候带着赚得钵满盆满的钞票回归,那多棒?
正想着呢,企鹅人觊觎的男主角,也就是阿波罗,恰好走过——他是刚从牧业部看姐姐回来的:“呦, 哪来的秃毛企鹅。这都斑秃了啊, 不会是什么皮癣吧?有皮肤病就得治啊!”
企鹅人:“……”
企鹅人:“?!”
啊啊啊!企鹅人差点当场叨上去了,亏得亚茨拉斐尔眼疾手快, 将他一把摁住。
阿波罗的表情多么真诚,语气多么自然啊!这就衬得他说的话,更加叫人扎心了。
扎完鹅鹅的心,阿波罗又抬头看亚茨拉斐尔:“你是……希伯来的天使?”上下打量了一下亚茨拉斐尔, 阿波罗一脸吃惊,震惊地道, “原来天使也能超重?”
亚茨拉斐尔:“……??”
这个小老弟怎么肥四?怎么说出来的话,一句句都那么不中听呢?
阿波罗扎人而不自知,哼着愉快的小调, 溜达溜达着就走了,路上还碰上不少同事,主动地热情招呼:
“嚯!我从未见过脸如此之长之人。”
“咦,你这小鳄鱼是不是还没成年?”
“哇,这个肥料也太臭了吧,你们晚上睡觉,不会被自己熏吐吗?”
企鹅人&亚茨拉斐尔:“……??”
他们目送着阿波罗一路走过,引起怒视无数,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起,之前食堂聚餐时,小院长纳闷过的“偷牛”事件。当初,赫尔墨斯偷牛,该不会是阿波罗嘴臭在先,偷牛教训在后?那后来,赫尔墨斯送琴又是什么缘由呢?
亚茨拉斐尔思忖了一下:“多弹琴,少说话……?”
一人一鹅面面相觑,如果真是这样,那赫尔墨斯这风评被害也太惨了…………
刚好这时史蒂夫匆匆走来,见到阿波罗眼睛一亮:“我正在找你。”sr基金会的事,史蒂夫也从但他林那儿听说了,他深知,别看一千六百多万似乎很多,真正进行战后重建,需要的钱远不止这些,未来这个基金会如何维持、基金如何增多,那都要靠阿波罗的点金手。所以,史蒂夫非常想感谢阿波罗的帮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基金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非常感谢你能够帮忙——”
“等等,基金会?你这个年纪,对你意义最重大的不该是找个女朋友吗?你都快一百岁了!还是个处男!”阿波罗微微睁大了眼睛,语调微微上扬,一脸不可思议。
史蒂夫:“……”
队长顽强地扛下了刀子:“呃,我想现在还没到时候——”
阿波罗:“什么?你打算等到几百岁才找女朋友?”
史蒂夫:“…………”
阿波罗上下打量了一下史蒂夫,摇着头轻微叹了口气,悲天悯人地说了句sad(可悲),走开了。
史蒂夫:“…………”
企鹅人&亚茨拉斐尔:“……”
“哇哦。”企鹅人木讷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
亚茨拉斐尔点头:“阿波罗说话真是太伤人了——”
企鹅人:“……这么经典的一幕我居然没有拍下来。”
亚茨拉斐尔:“……”
但他林很快就听说了,阿波罗以一己之力,拉齐了整个院的仇恨。寡妇们聚众嗑瓜子的时候,把阿波罗的经典语录说给但他林听,但他林还有点不相信,阿波罗在他面前,表现得还挺正常的啊。
“……”bruce听但他林给他复述寡妇们的形容,没说话,淡淡看了但他林一眼。
“?”但他林现在已经很能读懂bruce的眼神了,这明显就是心里有话,“干什么,你想说啥?”
bruce并不在乎阿波罗的嘴毒不毒,他更想知道:“今晚,他会来吗?”
这都算是孤儿院员工的固定保留节目了。
“应该不会吧。”但他林猜测,“阿波罗又不缺钱,随便炒炒股、买买彩票,不就能捞到一大笔?还夜袭我干嘛。”
两人都觉得这个推测还算合理,于是晚上照常睡下了。
但他林一向是刚睡下时乖乖巧巧,睡着以后六亲不认。没出半个小时,睡姿变成缺乏安全感的蜷缩小白兔,变成横行霸道的八爪鱼。bruce都已经习惯了,即便被但他林的腿重重一搭,也只是稍稍惊醒,无语片刻,再闭眼继续睡。
然而,没等他数过三两下呼吸,卧室的门锁,突然哒吧响了一声。
bruce:“……”
他彻底清醒,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又来??
趴着的软抱枕突然硬得像石头,但他林一下就被咯醒了。迷迷糊糊间抱怨地嘟哝了几声,勉强撑起身想问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一阵迫不及待的急促脚步声。来人张开热情的怀抱,一下对准黑暗中那团被窝扑去:“我的爱!”
“啊——”但他林惨叫了一声,猝不及防被压倒,啪叽一下栽了回去。
他原本就是把bruce当抱枕一样的趴缠着的,就是撑起身,也是胳膊肘抵着bruce的胸膛。被阿波罗这么一扑,栽回原位倒还好说,可阿波罗到底是个成年男子,这体重冲过来,一下带着但他林,往上刺溜了几分。原本躺下时,恰恰好好能埋进bruce肩窝的脑袋,现在冲着bruce的脸扑过去,靠近的那一瞬间,但他林几乎能从bruce的眼睛里,看清自己惊恐的面庞!
鼻尖与鼻尖,唇齿与唇齿,惨烈地短兵相接!
鼻梁撞击的酸爽感,以及嘴唇被牙齿磕破的疼痛中,但他林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缓缓睁大了。因为鼻梁撞击而产生的生理性的眼泪扑簌一下划过脸庞,连带着一起划破的,是但他林的怒火:“阿波罗!!”
但他林一下从床上蹿起来了,气得像只窜天猴:“你他妈!是不是工作太闲!”
他都不用去照镜子,鼻子肯定撞紫了,嘴唇上的铁锈味儿都能尝的到,他还没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毁容呢——更没经历过这么惨痛的初吻啊!
草!这可是他的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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