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之中,“破解又如何?其中玄妙,自是要参悟。”
白凝烨挑眉上前,执起白子落下,“参悟,不如搏杀,敌退,我进。”
萧容隽眼底划过一丝华光,那枚黑子正中棋眼,杀得白凝烨溃不成军,听到白凝烨一声哀嚎,他道:“进,未必能取胜,重在,观察棋局,大势为妙。”
白凝烨看着那输掉的棋局,哼声道:“这棋局你已经玩了一年,从当初的残局到现在的变化无常,你井然是将这处当成战场,现下国泰民安,你可是想要回到从前?”
萧容隽挑眉,“国泰民安?你一阶圣医,怎会不知其中辛酸,百姓疾苦,怎能算是国泰民安?”
白凝烨撇唇,他只管他的医术,哪里那么多道道?
“现下你已经成为焦点,多人提防着你,怎样?很舒爽吧?”白凝烨摇着扇子,戏谑的看着萧容隽。
萧容隽抬起眼眸,那眼神带着睥睨天下的气魄,“何时,本王不是众人目光所聚?”
白凝烨顿时被噎住,这句话所言不假,战王,就连皇上都忌惮之人,怎能不受万众瞩目?
“算了!我还是去找我的小歌歌吧。”白凝烨摇头,将扇子收起,敲打着手心,眼底满是无奈,刚站起身,就听身后传来一丝带着威胁的冷声。
“若是让本王得知你再出现在翩泓居,后果自负。”
白凝烨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容隽,“那女子不过是你赐婚的对象,为何如此保护周全?就连我都不可?”
萧容隽双眼一眯,将棋局恢复如常,并未回答白凝烨。
白凝烨自觉无趣,摸着鼻子离开,而心中却在悱恻,这萧容隽虽说是在禁锢阮清歌,实则是在保护。
自然是……仲秋节那日宫宴,先帝十六皇子,当今梁王,萧容隽的妻子安阳郡主被找回。
这一消息传出,满城皆是风雨,尤其是皇上,心神不定,梁王竟是将那疯女子找回,这根本就不是梁王的行事作风。
现下,除了那在翩泓居整日想要逃脱,却活的安乐的傻女人,怕是无一人安生。
白凝烨摇头啧声,走出了素寒居。
自白凝烨走后,萧容隽站起身,来到窗边,此时他正处于素寒居二楼的阁楼上,从此处看去,将翩泓居的情景尽收眼下。
只见白凝烨并未前去翩泓居,而是回了前庭,那翩泓居一室通明,一道影子映射在窗台上。
——
此时,阮清歌很忙,忙着整理……银两。
只见那诺大的室内,阮清歌的身影不断穿梭,手中抱着一个荷包,正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这处不比皇宫安全,尤其是在这处居所,那白凝烨时不时的就会出现,谁知道他会不会翻找?
阮清歌身姿一定,猛然转身,向着衣柜走去,那里面满是绫罗绸缎,皆是今日墨竹送来的。
藏在这里可安全?
不,还是不行,算了!阮清歌一闭眼,什么都没有藏在身边来的安全,她将手中的荷包一抛,扔到了床上。
回身看着一地的药材,她面目一皱,这么多,可放在哪里好?在宫中有一处药房,而萧容隽,会为她置办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阮清歌道了一声进,大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