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垂眸看去,见阮清歌如此细致保护,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他轻轻从阮清歌的手中拿出,放在一侧。
而此时,正在检查阮清歌的白凝烨忽而身体一僵,皆是因为掌心传来的痒意,他垂眸看去,瞧见阮清歌放在床边的小手正挠动着他的掌心。
紧接着便是瞧见阮清歌睁开一只眼眸,不断的向着白凝烨使眼色。
萧容隽放置还茶具侧目看来,瞧见了毫无动作的白凝烨,他沉声道:“怎么了?”
白凝烨嘴角一抽,道:“清歌中这一掌伤的并不是很严重,我开付汤药便能好转,现下需要好好休息。”
萧容隽听闻并无大碍,心中的大石落下,他拿起白凝噎开的药方,命人去熬制汤药。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萧容隽,他站在阮清歌的床边,垂目看去,一道道叹息自他的唇边溢出。
待那一道“清歌,本王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极近飘渺的传播在空中之时,室内再无一人。
阮清歌听着那关门的声响,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眸,眼底带着一丝不忍。
其实刚刚沐诉之那一掌看似凶狠,实则不过犹如挠痒痒。
这般做法,阮清歌自然明了,沐诉之不过是不想牵连于她,亦是不想给欧阳威远降罪于她的机会。
阮清歌便也将计就计,撞昏迷,但是她不想让萧容隽知道。
因为,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沐诉之和她长得…这么相像?
阮清歌目光一暗,坐起身,在月光下摊开右手掌,那掌心上方正躺着一块温润的鸡血玉。
那玉的造型极为奇特,是一朵类似于花,又好像不是花的东西。
而那玉的形状,阮清歌看起来却是极为熟悉,好似在哪里瞧见过一般。
这玉,便是沐诉之在离去之前塞入阮清歌手中的,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华光,她将那玉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轻抿起嘴角,不管如何,一开始她否定的事情,现下已经开始动摇。
——
翌日。
阮清歌在白凝烨开出药物的‘精心调理’之下,悠悠醒来。
睁开眼便瞧见了萧容隽一张冷清的面容,在看到她醒来之时,那冰封似乎微微融化。
阮清歌勾唇,冲着萧容隽露出浅浅一笑,那唇边两处小梨涡十分可爱。
萧容隽抬起大掌,轻轻抚摸着阮清歌的面颊,沉声问道:“可是哪里难受?”
阮清歌闻声摇头,笑意依旧,那一双眼眸好似会说话一般,长睫扑扇,看着萧容隽但笑不语。
萧容隽瞧着阮清歌温柔的神色,眉间轻皱,抬起大掌摸向额间,低声道:“没发烧啊!”
阮清歌见状嘴角一抽,这人还真是不能给好脸色,顿时那温婉的面容徒然一变,她娇嗔的瞪着萧容隽,道:
“我饿了!要吃肉!”
萧容隽见状,面容回复了常色,道:“好…”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坐起身,萧容隽也已尽吩咐好下人,转头看来。
阮清歌眼底一片平静回视,红唇轻抿,道:“不用你问,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