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诉之知无不答,言之无尽,搞得她内心竟是生出一丝愧疚?
“那沐家现在的少主不过是父亲的手下的儿子罢了,障眼法而已。父亲一生挚爱娘亲,未曾有过其他女人。”
阮清歌闻言,眼底浮现出一丝羡慕,沐诉之父亲母亲的故事一定是一段佳话,可是那结局却是太过于悲惨了。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道:“那我能问一句,你们为何要攻打启梁城?为何要残害百姓吗?”
就算现在说出,阮清歌心中亦是带着一丝悲痛,原本已经平静道内心,在瞧着沐诉之,眼底浮现出怒意。
沐诉之感受到阮清歌身上散发的锐利,他眼底渐暗,面上却丝毫都没有反悔之意。
他冷清道:“传闻有一张藏宝图,得到者得天下,那藏宝图就在启梁城附近。这天下早已变了模样,那萧容戡根本就不配做那位置!”
沐诉之语气带着一丝悲愤,身体亦是一阵轻颤。
阮清歌闻言,心下一片了然,果然……
她微微眯起眼眸,语气如冰,道:“那为何要残害百姓?可是有什么目的?你若是想要这天下,直接攻入皇城不就好了,想要那藏宝图,亦是寻找便可!”
沐诉之抬起眼眸,那一身的怒气在阮清歌话落之时,竟是神奇的消失不见。
他看着阮清歌的眼神闪烁不定,嘴角轻抿,亦是欲言又止。
阮清歌瞧见,一丝讥笑自嘴角溢出,她沉声道:
“你不敢说!那么我替你来说!瘟疫不过是你用来引诱萧容隽前来,那蛊虫饲养僵尸兵对付萧容隽才是你的目的所在!”
“不…”沐诉之想要反驳,而刚说出一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如刀一般的锐利,她道:“你先不用忙着解释,既然咱们已经说开,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她缓出一口气,继续道:“你知道梁王与当今圣上不和,自是不会给予赈灾之外,至萧容隽于水深火热之中。
梁王是大盛朝的保护神,若是将之斩杀,相当于射中了大盛朝的心脏。
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来,可唯一的意外便是我的出现,你现在犹豫的便是,萧容隽可能是你的妹夫,若是置他于死地,我便会守寡,你亦是不可能将我带走。”
阮清歌一双眼眸紧紧注视着沐诉之,后者瞳孔不住收缩,那面上神色亦是五颜六色。
她话落多时,都不见沐诉之出声反驳。
阮清歌暗自攥住拳头,果然如此!
她心中亦是带着一丝庆幸,先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沐诉之的妹妹,这一切都还没有往最坏的情况发生。
阮清歌面上闪现出一丝窘迫,前一秒还在做梦成了沐诉之的妹妹,现在竟是告诉她,他真的在寻找妹妹?
忽而,一声大笑自站在中央男子的口中传出。
阮清歌侧目看去,只见沐诉之眼底闪现一道欣赏,他缓声道:
“你如此聪慧,娘亲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安息。”
阮清歌闻言撇起嘴角,“你想多了!兄弟!”
那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下,沐诉之定定的看着阮清歌多时,忽而一声轻叹自他的喉间溢出。
他刚想说着什么,忽而大地一阵颤动,一丝危机感向着二人传来。
沐诉之抬起眼眸看着窗外,忽而面色顿黑。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