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挂于正空,大地一片白炽。
那屋内床边不断有阮清歌忙碌的身影闪现,萧容隽站在门前,负手而立,仰头看着那轮圆月。
他眼底一片冰冷,面容严肃。
他侧目看向不远处的塔尖,那处正站立着一抹迎风萧瑟的身影,尽显落寞。
“出来吧!”
那声音十分缥缈,极不可闻,而传入那男子耳中,却格外清晰。
萧容隽话音落下,便吩咐躲在暗处的青怀保护阮清歌,随之旋身向着院落外走去。
酒楼中一片肃然落寞,整个楼间毫无声影,而那阁楼,正有两名男子坐在其中,桌面上放满了酒坛。
其中一名男子仰头,端起酒坛便是畅快淋漓喝了进去。
那辛辣的酒水顺着口腔划入腹中,身体一片火热,那冰冷的心,亦是被燃烧了起来。
“嗝——”
“砰!——”
酒坛被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沐诉之身形摇晃,眼底却是格外清晰。
萧容隽见状并未言语,执起酒壶在杯中倾倒一杯,放入唇边,轻轻抿起。
“呵!”
一道自嘲的声响自沐诉之唇边溢出,他呢喃道:“老天为何对我这般不公?给了我希望,却又让他破碎?”
萧容隽闻声抬眸看去,却并未发出一语。
沐诉之这一天都隐匿行踪,跟在阮清歌身侧,却是不曾出现。
“为何?”
萧容隽将酒杯放下,抱起双臂置于胸前,冷清看去。
“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我又怎敢奢求?”沐诉之趴伏在桌面上,凄凉嗤笑。
萧容隽抿唇,道:“一切冥中自有定数,你大可不必如此。”
虽然眼前男人曾一度让他气的牙痒痒,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比如他对亲情的执着。
虽然那只是南柯一梦,甚至可能不会再次出现。
沐诉之闻言放声大笑,笑着笑着,那眼底竟是升腾起一丝杀意,“你可是恨我?就不怕我重蹈覆辙?”
萧容隽感受到那抹凌厉的气息,却是不曾躲避,甚至连防备都不曾摆出。
他执起酒杯独酌。
那沐诉之感受到萧容隽的漠视,一张俊逸面容闪现一丝狰狞,他抬起手掌,风驰电掣袭去。
那内力十分雄厚,将周围原本平静的空气卷起一道气流。
萧容隽垂在胸前的秀发向后飞扬,犹如海藻一般。
可他面色不改,亦是执着酒杯,轻然放下。
待那掌心距离眉间一指之时,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沐诉之动作忽而一顿,看着萧容隽眼底满是阴沉,他忽而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凄凉笑容。
“你和清歌当真是一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是你不将本座放在眼中,还是…”
沐诉之旋身坐下,浑身散发着一丝落寞,而那话语不曾说完,便听身侧传来冷清声响。
“你知杀我便能夺天下,但你也知,与我为伍,亦是能得到你心中所想,后者启是更为快哉?”
萧容隽话落,抬起眼眸,定定看去。
沐诉之闻言,眼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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