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沉重闭上双眼,呼出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躁动,再次抬眼之时,眼底一片冷清,她将那地契递交到墨竹手中。
“收好,放在我饰品盒中。”
随之,阮清歌站起身,向着文萱的房中走去。
待打开门之时,只见文蓉正趴伏在床边睡下,那文萱亦是一脸恬静,
阮清歌脚步轻轻上前走去,抬手抚摸着文萱的脉搏,已经比初时平静了许多,她侧目看向桌上放置碗底已经干涸的汤药。
心中不由一阵唏嘘,这文萱文蓉一同到达北靖侯府,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人不坏,却是在孙氏的授意下,对她百般欺凌。
阮清歌叹出一声,若这两人能像今日这般乖巧,她也不会对她们如此冷漠,人心都是肉长的,阮清歌亦是如此。
她抬手,将一侧放置在椅子上的毯子盖在文蓉身上,那动作虽然很轻,文蓉却还是惊醒,似乎原本就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抬起眼眸,瞥见阮清歌的动作,眼底满是不可相信。
阮清歌见文萱醒来,依旧将那毯子盖上,十分平静道:“你这般看着我作何?文萱今日可是醒来?”
文蓉面上满是错愕,她张了张嘴巴,吸入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翻涌,缓声道:“回小姐,文萱醒来一次,依旧想不起来昨晚之事,但情绪稳定了许多,小姐开的药当真是良药。”
阮清歌闻言撇了撇嘴角,轻声道:“不用拍我马屁。”
那文蓉闻言,再也控制不住,道:“小姐!奴婢句句属实!发自内心!”
说着,她便是抬起手臂,捂住口鼻,呜呜的哭了起来。
阮清歌见状顿时吓了一跳,“你这是作何?哭哭啼啼做什么?”
那文蓉将身上毯子拿下,紧紧捏在掌心之中,跪倒在地上,道:“小姐!您不知!虽然以往我们对您如何,但那都是孙氏授意,根本不将我们当人看!虽然您现在对我们百般冷漠,但最起码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赏钱拿。”
那阮清歌闻言,算是明白文蓉何意,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在文蓉心中竟是触动这么深。
“你快起来吧,地下凉…”
阮清歌说着,抬起手臂便将文蓉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文蓉哭声竟是更加大了起来,似是想起了往日凄惨的一幕幕。
阮清歌十分无奈,道:“你再哭可是把文萱哭醒了!”
那文蓉闻言,顿时止住哭声,却还是小声的呜咽着。
她抬起眼眸,怯怯的向着阮清歌看去,道:“小姐!那日你去南暑,是我与文萱给大小姐通风报信的!她叫我们当眼线,您的情况每日午时都要汇报,小姐!我不能再做对不起您的事情了!”
阮清歌闻言,挑起眉尾,竟是没想到还有这般事情,她道:“还有什么?你现下便都说了吧!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文蓉摇了摇头,似是忏悔,道:“小姐,从您今日对文萱所做一切,还有刚刚您担心奴婢受凉,我便知道我以往做的事情有多错,只有跟对主子,才能做正确的人,以往都是…都是奴婢不好。”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拿出秀帕递给文蓉,道:“擦擦吧,我的丫鬟可不允许是个小花猫,记住以后不要哭哭啼啼。”
那文蓉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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