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耸肩,“我哪知道?”
白凝烨瞥唇,道:“你要是不要意思就直说!”
“切!懒得搭理你!”阮清歌话落,举起一杯酒水喝了下去。
“哎!贺王!这边!这边走!”
“走什么走?喝!你们他么还是不是男人?喝着点就多了?!”
“是!是!我们都不是男人,梁王小心脚下,美人还在房中,可切莫错过春宵一刻啊!”
“呵!”
虽然醉酒,但萧凌眼底还是划过一丝鄙夷。
那屋内一对母女听闻,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娘亲!萧凌回来了!你快出去吧!”
“嗯!照顾好你自己,若是受了委屈便回王府与娘亲说!”
“知道了!快出去吧!”
阮月儿将孙氏推出,连忙将红盖头罩上,端坐在床边,那一边屁股却是不敢用力坐下。
阮清歌举着酒杯动作微顿,随之挑眉向着白凝烨看去,两人心照不宣,好戏才刚刚上演。
随着那几道微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灯火的映衬下,萧凌展示出来。
只见他正被几名贵价子弟驾着向前走来,头发微乱,一身衣衫凌乱不堪,腰带一半落在地上拖动着。
曾几何时,那般注意形象的萧凌竟是这般狼狈?
可谓一个人心死了,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萧凌叫嚣着走动,但到达门口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浑身僵硬,那身边原本笑闹的几人见状均是对视一眼,冲着房内叫嚷道:
“梁王!我们就将你送到这里了啊!我们走了!”
那人说着,众人一起用力,将萧凌推入屋内,随之将大门关上。
霎时间周遭一片安静,阮月儿紧张的呼吸与萧凌凌乱低沉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萧凌站在房门口,定定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红衣女人。
他眼底浮现一丝不明情绪,他迈着趔趄脚步走到不远处的桌前,那桌上正放置着合欢酒。
萧凌却是执起独自饮用。
他此时心中极为复杂,原本阮月儿便是自己想要迎娶的人,为何现下梦想成真,心中却是极为苦涩?
他凄惨一笑,举起酒杯痛饮,此时他只想将自己麻痹,不再想,不让那不可能的想法浮在脑海中。
“三哥哥…”
等待了许久都不见萧凌有所动作d饿阮月儿坐不住了,较嗲出声,声音极为柔软绵长,听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就连阮清歌都是骨头一酥,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般诱惑。
然而…只能说萧凌不是个男人,闻声只是淡然瞥去一眼,便不为所动。
“三哥哥…”
再次呼喊出来,那声音中却是带着一丝轻颤。
“何事?”
萧凌不厌其烦看去,语气万般冷漠。
阮月儿拽住衣摆的手紧紧攥起,眼底亦是被雾气所晕染,她想起这几日所受的委屈,以及被烧了屁股萧凌竟是没有一句安慰话语,她整颗心好像掉入腊月的冰窖,凉哇哇一片。
她双手不断紧握,最终抬起,将后盖头掀去,怒视着萧凌。
阮清歌瞧见这一幕,心中不由一乐,这阮月儿可是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