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盆热水。”阮清歌冷声道,随之示意小桃将药箱放置在桌上。
孙氏闻言从悲伤中回过神,眼底满是不悦看去,“为什么是我?怎么不叫你丫鬟?”
“你女儿还是我的?”阮清歌冷声回答,小桃亦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孙氏,陪在阮清歌身侧处理着。
阮清歌先是拿出药粉,在油灯上点燃,将整个屋内消毒,待走到门口的时候,瞧见阮振正低头沉思着什么。
“让让!我要为阮月儿清理腹内。”
阮振抬眸凝重看去,随之转身向外走去,毫不拖泥带水。
那孙氏依旧在床边拽着阮月儿手臂,十分警惕看去。
阮清歌昂首看去,“你若是不拿热水,便用凉水好了,若是落下什么病,可跟我没有关系!”
孙氏闻声这才向外走去。
阮清歌着实无奈,不由一阵唏嘘,孙氏现下瞧去好似老了十来岁,当真是为阮月儿操碎了心,可那萧凌到底去了哪里?
不多时,孙氏端着一盆热水归来,阮清歌抬眼示意小桃,后者不由分水将孙氏轰了出去。
孙氏在外不断叫喊,阮清歌冷声道:“你若是进来也可!把你那嘴给我闭上!”
不多时,门外没有声响,阮清歌才示意小桃将门打开,果真孙氏乖巧了不少,但那眼神却十分不善。
阮清歌拿出刀具,以及纱布,一盆又一盆血水被孙氏端出,她整个人浑身颤抖,泪眼婆娑。
待阮清歌将残害拿出之时,那孩子已经长出手脚,虽然极其细小,不容分辨,她心中却依旧极为叹息。
这孩子昨日她明明救起,今日竟是生出这般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是萧凌对阮月儿动手动脚?
阮清歌将血迹抹掉,门外传来细碎声响,那声调不断拔高,一侧孙氏闻言,当即转身冲了出去。
“萧凌!”
阮清歌闻言挑眉,示意小桃做接下来的事情,她擦拭着双手站在窗口的位置。
将窗子打开一道细小缝隙,抬眼看去。
只见萧凌浑身极为狼狈,眼底一片乌青,身上穿着官服,瞧那模样应该是从宫中刚回来。
定然是遭受萧容堪一番谩骂。
只见萧凌垂眸向着阮振看去,后者正揽住一脸悲愤的孙氏。
“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振倒也是个讲道理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起伏。
萧凌咬紧牙关,额间青筋暴起,侧目看向别处,道:“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昨日归来我便叫了医生来为月儿瞧瞧,本已经稳住,可谁知晚上月儿就喊疼,直到上午,一夜未眠,就在方才…她身下不断流出血水…”
阮清歌闻言双眼微眯,眼神看向别处,说话神情恍恍惚惚,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是谁给月儿看的?!”
只见萧凌向着身后撇去一眼,不远处的守卫将一人拎了过来,直接扔到三人跟前。
“王爷饶命!那孩子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跟你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萧凌如同一只野兽一般,抓起郎中的衣襟怒吼着。
这神色瞧去倒不像是骗人。
“真不是我!我已经治好了!那孩子真的没事!怎么就没了呢?”
那郎中一脸迷惑,随之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萧凌将一身怒气全部发在他的身上,拔起剑刺入他的胸口,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阮振和孙氏一身。0
“该死!都该死!”
“啊!!”孙氏尖叫着躲在了阮振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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