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林长阙还未袭爵,有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暂且不提。单说这镇南王府中的诡异情景,就让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不要一个模糊的答案,她要实实在在的真相。如果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让真正的主谋逍遥法外,那她就真的没有面目去祭拜死去的亡魂了。
而今天这样的机会,正是试探林长阙的绝佳时机。
如果他一心维护朱砂,或者对于叶澜说的话不闻不问,那么至少可以肯定,林长阙对于除了朱砂之外的女人所生的子嗣,是没有丝毫期待和好感可言的。
甚至可以说,那些掺杂在普通药材中的绝育药,也有他的授意和默许。那么十三年前的血案,即便他不是主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相反的,如果他没有维护朱砂,而是选择将这桩事情彻查到底,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既然他没有感情上的洁癖,并不是非朱砂不可,作为一个传统的古代男人,还是一个身居高位手掌大权的男人,他没必要把自己搞的跟孤家寡人一样,连侧妃都不立,只守着一个王妃过日子吧。
在这个女人只是附属品的时代,林长阙的行为往高尚了说是痴情,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然而事实上,在同时代的人看来,这就是傻×。
要知道古代结婚不是为了让你为了情情爱爱,是为了家族使命,是为了延续后代。这么多年,王妃只产了一子,如此单薄的子嗣,你还不快点辛勤播种开枝散叶,那就是天大的不孝啊。
可是奇怪的是,这整个王府中,不仅林长阙不急,连那个深居简出的老太妃也不急,从没有为儿子张罗过一个通房小妾。导致那些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塞进王府的各路官员们如丧考妣,哀叹连连。
但就是在林长阙好像已经为王妃守身如玉的情况下,府中通房的药材里,竟然还能出现绝育药。这可真是奇怪啊,林长阙既然不碰她们,下绝育药不是多此一举吗?
因此叶澜第一个怀疑的不是林长阙,而是王妃朱砂。做的这么干净狠绝,这位王妃也太缺乏安全感了吧,连小小的通房都不放过。
这些念头,在叶澜脑子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在林长阙摔下茶盅的同时,叶澜手臂上的桎梏就松了开来,那些下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林长阙平淡的语气中,叶澜恍惚感到了一股阴森的压抑的怒意。像坐落在火山口的湖泊,表面上波澜不惊,孰不知,在湖泊深处,能够摧毁一切的岩浆已经在不安的涌动。
恍惚过后,叶澜又把这股不靠谱的错觉抛在了脑后。想必林长阙虽然生气,但朱砂的身份放在那里,到最后恐怕也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叶姑娘,请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仔细叙说一遍。你说王妃谋害王府子嗣,可要有真凭实据?如果只是信口胡诌,即便你是本王的客人,本王怕也没有法子保全你。”
叶澜还没开口,朱砂抢先一步道:“王爷,你怎么能听信小人污蔑?”
“王妃急什么,若是我说的都是假的,到时候一并治我的罪也不迟啊。”叶澜轻笑。
“你闭嘴!”朱砂一看见叶澜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就气极,要知道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女子,好似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我偏不,你咬我啊。”叶澜看起来脾性和气,总是挂着一副笑模样,实际上这就是个微笑着给你一刀的狠角色啊。
叶澜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反击把朱砂气的吐血的同时,也把这满室的下人给吓得不轻。可她自己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果真就把朱砂抛到一边,自顾自上前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刘大夫跟冬儿发生争执没什么,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声称平娘子已经没救了。”
“平娘子明明好好的躺在床上,除了脖子上有些淤痕,人可是活着的。刘大夫把活人说死,分明是草菅人命啊。”
“我兄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这才多管了闲事,可是这闲事一管就不得了了。刘大夫给平娘子开的药方中竟然掺杂了绝育的药材。哎呀,这可不得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叶澜把自己救治平娘子那一段给掐掉了,反正没有人会去检查平娘子的心口,这口锅就让我们的刘大夫好好背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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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挨个摸摸头,亲们,晚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