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坏了”,虽然那人并没有死,但恐怕无法向那些部落人解释清楚什么是麻醉。
哨声还没结束,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就从四周响起,不出五分钟我们就被无数的人群围住,人群中冲出两名女子,趴在倒下的那人身上嚎哭,所有人注视我们的目光充满愤怒。
“快跟他们说他并没有死。”我怕那些人会冲上来将我们撕碎了,赶紧让祖怕翻译。
祖怕说了一遍,可那些人已经显然无法理解,已经不能动弹的人怎么还能够“再醒过来”,他们一致认为是我们杀了他。
另一名看守的呼力人叽叽呱呱地向族人讲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情绪十分激动,一位领头人物走出来,指着天喃喃说了几句话,又指着我们说了几句。
“他们说什么?”我着急问祖怕,如果他们要将我们“就地正法”,面对那么多人,我们可一点逃生的机会也没有。
“他说他们会禀报大祭司,让大祭司决定裁夺我们。”
我舒了口气,至少我们还不用马上死,不过我们的情况也绝不乐观,我们的手被缚在身后用十分粗糙的藤条捆绑起来,被带到了一个更隐蔽的屋子,而那间屋子只有一个能通过一只手大小的通风口,霍星的缩骨功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自己折成一张纸片。
门被牢牢锁住,除非我们能化成一股空气,不然别想从这里逃走。
我们再次被困住,直到第二天天亮。天亮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屋子里实在很黑,只有一些潮湿闷热的空气透了进来。
“松松,我们会被怎么样?”听到月夜在一旁对我说话,我才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都没有吃过东西,我和罗云受过训练,两三天不吃东西也可以扛得住,可是月夜只是个小女孩儿,不可能一直扛得住。
“你饿吗?”我问她,她摇摇头,我以为她是为了安慰我才硬撑着。
我也没有责怪祖怕,对于一个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来说,不能强迫他把做改变自己的理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或许等他回到自己族里才真正无法生存下去。他的族人会认为他贪生怕死,舍弃荣誉换取生命,那才是可耻了。
又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才听到门外有声音,那是有人在解开门锁。大门打开了,外面的光线虽然不是很充裕,但对于我们一直处在黑暗中人,却觉得无比得刺眼。
我闭了下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光线,看到有三个强壮的呼力人站在门口,对我们说了几句话。
我们被带出屋子,沿着昨晚走过的路返回到那块空地上,我们的双手被绑着,几个人押着带上了刑台,那是一个柴火堆满的平台,下方全是柴木,只要一点火苗,整个刑台会立即被燃烧。不用说,那些呼力人一定准备将我们执行火刑。
那位被麻醉针射中昏迷的呼力人则躺在刑台的空地上,双眼紧逼,真的像死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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