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知道这是谁的船么,识相的赶紧把火炮撤了,我家大人在内阁是说的上话的,你们也不容易,我们知道,可这运河航运关乎北直隶多少人的温饱,多少百姓靠着这船上的粮食养活,你们若是这般,我们只好从内阁参你们了,这商船被毁是小,饿死百姓是大呀”旁边一个仆从说道。
那边两人一唱一和,一人黑脸一人白脸,这边的杨御番给说了两句,脸色憋红,“什么饿死百姓,我们也是为了剿贼。你们给他们粮草,这流贼我们没法打!”
那为首那人是相当擅长辩论,明显不是杨御番这种只会打仗,心直口快之人所能比拟的。
“什么剿贼,朝廷每年给你们多少粮草白银,大明北地的百姓每年扣出这么多粮草供应三响,你们这群丘八,难道忍心看着百姓饿死,航道一停多少百姓将失去粮食。”他这般一说,杨御番就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这人便是连忙鼓噪“就是,就是,赶紧撤了,我们看你灭贼也不容易,会跟朝廷说下你们缴贼的功劳,内阁,那可是直达天听的地方啊,将军,你好好想想吧”
杨御番不知如何回答,这边几人都不是善于言辞之人,那边几人都是一脸得意,这些丘八吓唬一下他们,他们还敢如何。
李华便是走了出来那边几人看了过来,为首的青衣男子道“怎么?将军有什么意见?你可知运河?”
他还没说完变被李华打断道“还运河,还北直隶百姓之粮草,尔等奸商船上的粮草有多少是给北直隶百姓送去,尔等船上之物资多半是你们经商之物,此番我等在城下血战流贼,就是为了打通航运,你们这些奸商却通敌卖国,给粮草资敌,简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读了圣贤书做这般之事,日后九泉之下见了孔圣先贤,三尺脸皮不怕丢人被扯下来。”
“你你你!”那边青衣汉子被硕的哑口无言“此运河航运,还,还,还确实是北直隶百姓所需要的,我的船上的就是粮草”
“运粮?哼哼,那好粮草放在这里,山东河南还有比北直隶百姓更需要这些粮草的数十万饥民,北直隶哪里自有官仓赈济,大人,就不要多此一举,怎么,有官仓不用,用你船上的粮草,大人怎么?想代替官仓?代替?”李华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那人有些疯魔了“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不想死就给我把炮撤了”他语言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一股闷气实在是出不来。
噗-他还没说完,便是面鼻挨了一拳,倒了下去,起来后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疯了,乱了,尔等丘八胆敢殴打我等有功名在神的读书人,有没有王法了。”
“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也配说自己读过书,四书五经都为你蒙羞”旁边几人便是一起过来打了起来。
本来还没有什么气势的杨御番几人便是觉得自己好像胸口一团闷气被长长的吐了出来。“嘿嘿,对付这群不要脸皮的家伙,还是拳头好使啊!”
那青衣男子被打的浑身污泥,连忙告饶,顶着个猪头站了起来,不停的告饶,他想不明白,明日里木讷的丘八,怎么今日也是这么难对付,他看了一眼李华,似寇,似贼,似匪,似民,就是不像个军人。
“走”他灰溜溜的回到了船上。
后面杨御番道“若是要赈济饥民,把粮草交付与我,杨某保证,所有粮草一粒不少肯定尽付百姓,不会贪墨一分。”
“在下明白,杨将军你保重”那人把保重两个人咬的很重。
啪,一口浓痰飞到了他脸上,却是王五,旁边几人看的都是呆滞了,揍人一顿是小,浓痰飞到别人脸上,是多大的羞辱。
“你!你!”他气的脸色发红,觉得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确是直接昏厥。
看着几人离去,杨御番吸了口气,道“李老弟,若有事情,兄弟我一力承担,凤阳兵马与国作用不大,若是你西军保存,对大明的作用会大上许多”
“将军,我们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痒,可不能连累你老年的清名啊”后面的王五这般说道,李华也是点点头“杨老将军毕竟一辈子清名,不可,不可。”
那边青年男子回到了船上,这边许多人都在观察,看到这一幕,这些人都是愣住了,丘八竟然殴打举人,他们对于岸边火炮的惧怕又多了一分。
“大人,那边的一群哪里是军分明是匪,还平白无故向我索要我们商船货物的十四啊,不然就开炮”那青衣男子说道,
那为首之人是个老年人,中气十足道,“走开船,我不信这群丘八胆子真有这么大?那杨御番也就是跟凤阳府总兵,看皇陵的守墓人而已,难道想去下面陪陪太祖?”
“杨帆,开船”那人大声呼和道。
帆扬了起来,那艘船往前形势而去,而同一边其他所有船只都停了下来,没有行动,只有这搜船缓缓往前开去。
“什么?殴打举人!怪不得称为贼军”一旁的周西呼了口气说道,眼睛瞪得浑圆,觉得不可思议,旁边几人道“公子,我们要不要跟上!”
“不!先观望一下“周西摆摆手,没有让手下人动,那边同样各种船只都没有动,周西道“或许只是要些好处而已,看看再说!”
偌大的运河上,是一字排开的各种运输商船,而前面却是一艘苍山船缓缓前进,往着聊城的方向前进,船头是一个老者坐在哪里,表情十分淡然。
城头的袁时中呼了口气,看着那苍山船缓缓向前松了口气“哦,这下粮道是稳了,”他看了看那船,是宫里的船这还能有问题,就算是崇祯答应,让他当皇帝,他也不敢打宫里的船。
“将军快看,这些人疯了!”旁边一人拍他肩膀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