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的口供,将钟山二人狠狠的训斥了一通,转念将藤木箱子交由钟山看管,自己亲自审训,也许能问出什么情报。
“等着吧!”钟山坐在藤木箱子上,一手撑着箱子,一手插入怀中握住手枪,微闭双眼,准备就这样先休息一下。
刘文远不走,他们哪儿都不敢去,审讯不力,再加上封斯道把痰吐到了刘文远身上,二人各怀心思,小心翼翼的等待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惩罚。
半个小时之后,刘文远就带着卫兵从舱室走出来,钟山和封斯道立即挺身站好。
刘文远深深的盯着钟山和封斯道看了一眼,挥手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看好箱子和俘虏,回总部了再审,都走吧。”
钟山眯着眼睛殷勤的说道,“科长不再休息一下吗?”
“没你们命好。”刘文远说完后,带着卫兵径直而去。
安怡和梅九渊站在另一侧的走廊入口处,远远看着刘文远的背影走向舰桥处的指挥室方向。
梅九渊心中不停的翻腾着思索着:不知道钟山和刘文远把那个俘虏审到哪种地步了?在船上,哪怕条件再简陋,刑具再不齐全,给加藤这个俘虏带来的伤害却一点也不小。身处刑讯中,坚定的意志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再强大的意志,再坚定的信仰,再刑讯逼供下也只能一点一点地逐渐崩塌,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死一刻。也许会有人能承受住酷刑的折磨,为了信仰能够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梅九渊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块料儿。
最后看了一眼钟山和封斯道,梅九渊拉着安怡扭头向着长盛轮的船尾甲板走去。
指挥室内,卢家强正在看着长江航路地图,一面不停地用手里的铅笔、尺子和圆规在地图上做着标记,一面跟身旁的几个船运司令部的管理员说着什么。
刘文远冷着脸径直开门进了指挥室,卢家强听到门响,抬头看到是刘文远进来,笑着问候道:“刘少校快来,开船都三个小时了,怎么才过来,先喝点姜汤去去寒气……”
卢家强从水壶里给刘文远倒了一杯姜汤,正欲跟刘文远寒暄,报务员手捏着一份电报纸大声喊着冲进了指挥室。
“不好了……船长,不好了!”报务员一脸企盼的神色不停地喘息着。
“船……船长!”
卢家强安抚着报务员,“不要着急,慢慢说,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报务员的气促呼吸终于逐渐平缓下来,将手中:“船长,武汉船运总司令部转发了军委会兰总长给我们长盛轮的死命令,要我们立刻返航武汉,将一个高炮连所属六门高射炮、五百箱弹药及其全部官兵,一并紧急抢运重庆。要我们必须在驻防国军撤退之前完成抢运,还说‘倘有贻误,军法追究’!这是详细电文,您看。”
卢家强快步走到报务员面前,接过电报纸匆匆看去,很快交给了刘文远,“刘少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