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上的弥漫的雾气散了。
正如谁都不知道那雾气是怎么来的, 也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它又忽然消失了。
对于已经回复了的西河, 云家村人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水井白打了, 白白花了不少钱。
当初提议挖井的人是云大明, 现在没有觉得水井有用, 自然有很多人跑去说长道短,嚷嚷着, 让云大明把挖井的钱还回来。云大明自然不肯,他最近实在是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自己老婆晚上做梦梦见鬼,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现在整个人已经不正常了, 每天里嚷嚷着“有鬼有鬼”,让人烦不胜烦;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烦恼让他的情绪变得很不好,他语气很不好的和几个村民吵了一架,然后把他们轰了出去。
云大明一向在村子里与人为善, 谁见了都能说上话的, 但现在的态度, 正是因为太过愤怒。
眼下,让他恼怒的事情可不止这一桩,前些日子,村子里因为“水怪” 事情,人心惶恐, 他站了出来,提议挖井,暂时解决村民的吃水问题,又进一步提出了长远的解决问题,那就是托成立的远方表情,帮他寻找一位有真才实学的道士。
现如今,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但是,谁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西河上的雾气散了呢?
况且今天听说,胆大的村民去西河打水,并没有发生任何古怪的事情,然后,陆陆续续几个村民也去了,西河的水还想从前一样清澈甘甜。
——
西河的危机解除了,云家村百姓的安危得到了保障,可是,他云大明的钱好前途怎么办呢?
之前提议挖井,云家村的人对云大明交口称赞,人人都说他考虑事情周全,忠厚实诚,为了进一步塑造他的“老好人”形象,以便将来的村长竞选得到更多的助力,云大明使足了劲儿,托关系找来道士来降妖,可是,道士还没来,妖却没了,他的钱也付了!
他的心情糟糕透顶!
对着屋子里的一颗杨树踹了几脚还是觉得不解气,反而将自己的脚踢得痛了,他吃痛的坐在门槛上,却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来。
第二天,云家村来了几个穿着与众不同的人。
是几个穿着道袍、手拿浮尘的道士,其中最有气势的是一个身穿黄色道袍,嘴上张着两撇胡子的中年道士,他身后跟着几个毕恭毕敬的身穿灰色道袍的小徒弟,那道士一进云家村,便说,此地有妖邪。
云家村的人一听,便半信半疑,“妖?道士可是在开玩笑?”
黄袍道士粗黑的浓眉挑了挑,“贫道既然说有妖邪,那便是有!”
“你!”老村民被黄袍道士的无礼貌气到了。
道士身后的小道士们说:“我师父说了有妖怪,便是真有!尔等愚昧无知,不信我师父,等着吃亏吧!”
被一介小辈如此顶撞,老人生气了,翘着花白的胡子瞪了那小道士好一会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童儿退下!”黄袍道士冷声道,那小道士连忙收起得意的神情,退回到师父后面。“贫僧说有妖邪,既然无人相信,那想来,你们村之后的那条被妖物污染的河,也无需贫僧多管闲事了?既如此,小童,我们走!”
老村民:“……”
眼见着几个老村民面目慌张和挽留的神情,那小童却一脸得意的故意道:“好咧,师父,咱们这就走!”
“有些人啊,就是不识好人心!我师父说了,老远就看见你们村子后面的妖气,特来相助,谁想得到你们嫌弃我们多管闲事呢?”
“师父,咱们这就走!这些无知的老家伙,谁爱管!”
几个老村民面面相觑,最后,在眼神中达成了一致——
“道长留步!”
与此同时,云大明也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口里谦卑恭敬地叫着:“路道长,您来了!”
黄袍道长看了看气喘不休的云大明,倨傲的抬起下巴,“你就是那个给我请我来云家村驱邪的?”
云大明道:“是是是!正是我!”
黄袍道长眯了眯眼睛:“可是,你们这儿的人,说并不需要啊!”
他不耐的甩了甩袖子:“既说了请贫道来,来了又改口,当贫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云大明连忙赔笑道歉:“哪里的事儿,这不是咱不知道小地方的人,不知道您的大名么!”
“二叔公,三叔公,五叔公,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钦州最有名的黄鹤道长,平日里最是忙碌,这回侄儿能请到黄鹤道长,实在是幸运!”
几位老人惶恐道歉:“实在对不住,怠慢了您!”
黄鹤摆足了架子,才说道:“算了,贫道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正事要紧,还是先去看看河边的情况吧。”
几人连忙称是。
村子里的人听说来了道士,去河边驱邪,一个个的,呼朋唤友,一起到河边看热闹。
“不是说水怪走了吗?怎么还请道士?”
“不知道啊!我也觉得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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