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准你擅作主张搞特殊。”
马慧生气的和姜钰说:“有脾气冲我发,不是人家小高的原因,是我想学车让小高提供方便的,我给你这个大领导脸上抹黑了。”
说完马慧生气的要走,姜钰一把拉住她说:“我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不好身边人怎么干事呢,正人先正已,你得理解支持我呀。”
小高跑过来也拉着马慧说:“嫂子,您可别走了,您走了,姜书记还不得把我骂死了?您在,我就少挨些骂,再说姜书记的衣服都快酸了,您再不洗,恐怕就要沤的酸了。”
这个小高很机灵,嘴这么一说,马慧顺水推舟便不走了,转身跟着姜钰回到食堂里吃晚饭。姜钰本想再安顿几句马慧要注意生活小节的事宜,见她兴致正高,便想等睡觉前再和她说吧。
傍晚,县委机关正逢休息,而姜钰的办公室灯却亮着,姜钰在翻阅文件,办公室地面上堆了三大盆子,马慧为他搓洗着衣服。马慧是市直一所高校政教专业教师,对文史方面有研究,经常撰写地方史志札记之类的文章,还被电视台邀请做客座讲座教师。她和姜钰是师专同学,都学政教哲学专业,他们的女儿已上大学一年级了,但至从姜钰到县区任职以来,回家次数明显少了,回去也是倒头大睡,非常疲惫不堪。马慧感到姜钰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就劝说他和组织上要求调回来市直单位工作吧。姜钰说咱们这个年龄因为身体原因和组织上提要求显然不合适。所以马慧考虑自己学车驾车来看望姜钰方便,生活上能照顾他,孩子不在身边,更需要俩个人相互照顾,在县以下基层工作,工作压力大,没规律,没个好身体怎么能保证工作呢。所以马慧在周五下午来到县区,让小高抽空帮她练习驾驶技术,没想到让姜钰发觉了,严厉的批评了他们,马慧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姜钰,姜钰叹息着说:“你的心思我理解,也感谢你考虑的周全,可是咱们身边的人要是有一点小节,就会被大家看成大事的,我在会上要求别人,而对自己身边的事感觉不到,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你有这个想法,就去找个驾校好好学习,小高还小,不能让他形成借助领导影响力去搞特殊化的毛病。今天他借车,明天他就会做别的事情,你想想,如果不及时叫停这种苗头性的毛病,时间长了误人害已呀。”
马慧一边听着,一边用力揉搓着衣服,没有吭声,但脸色有点红了。姜钰也怕说的马慧脸上挂不住了,便收住口,蹲下身子和马慧洗起衣服来,他看着马慧动情的说:“你别生气啊,这几年来家里和孩子全靠你了,你是大功臣啊。”
“你还有良心,你为县里这个大家,却顾不上咱们的小家,大家小家都是家嘛,所以你得统筹兼顾呀。”马慧白了姜钰一眼说道。
姜钰陪着笑脸说:“夫人教训的是,我一定牢记在心。”
“你呀,啥时候学会耍白脸了。”马慧嗔怪地瞪了姜钰一眼,起身到卫生间倒脏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逢周六,太阳老高了,姜钰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翻身一看钟表,已经是早八点了,一看马慧早已起床不知去那里了,他赶紧起床洗漱,走出办公室来找马慧。
马慧正在机关大院里散步,在花坛前和园艺师傅说着什么。看见姜钰走过来,园艺师傅赶紧同姜钰打了招呼,并转身走了。姜钰问马慧怎么起的这么早?马慧白了他一眼说:“你真是太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呼噜震天响,我可是大半夜的没睡好。你别说,现在两个人分开睡惯了,在一起反而不习惯了。”
姜钰只好抱歉的笑了笑,拉着马慧到机关食堂吃早饭。吃过早饭,姜钰和马慧说去街上转转吧,看看县城风土人情,马慧自然很高兴,两个人步行沿大街走着。一路上,姜钰对马慧介绍着县城的人文景致、风俗习惯、饮食特产。马慧饶有兴趣的听着,问姜钰来了还不到一年,知道的县情真不少。姜钰感慨的说:“是冯世昌老书记临走告诉我的,这老哥把重担传给我,我要是干不好,有辱他的名声呀。”
今天是周六,大街上人来车往,很是热闹。人们并不注意在街上散步的这两个人就是县委书记和家属。有的人迟疑看上几眼,这个人好像在县电视台上经常露面,可是图像和人有很大差别,再说县领导家不在这里,平时那么忙,那有时间在这小县城逛街呢。
根据县城规划布局,大街上分布着几个中小型市场,可是人们并不习惯在市场里圈着,都跑到马路上以街代市做生意,吆来喝去很热闹,但是人车通行有了很大障碍,尤其是旧城主街拓宽改造后,这些商贩又在马路上摆摊高点,挤占马路,显得十分拥挤。姜钰边走边看,眉头皱的很紧,尽管政府下了很大力气规范整治马路市场,可是没几天又是恢复如初,如牛皮癣一样顽固。商贩摊边角零乱的塑料袋、水果皮等垃圾散发着臭味,招惹着苍蝇乱飞,整个的脏乱差十分惹眼。
姜钰边走边心里思量着下一步如何整治马路市场的问题。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市委来电,说包扶县的副省长付省长要来调研,让他着手做好对接工作。姜钰一听很着急,拿手机让县委办通知县领导马上召开常委会议,对马慧说:“夫人,对不住了,你先回去吧,差事不由人呐。”
马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芝麻大的官也要挡一大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