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泽四周环山,因是在盆地中所以多雾,夏季闷热,冬季湿寒,山上许多树木借着水气长得十足高大。
南宫一人在庙中高处练习呼吸吐纳,把肺中污气都排除了,整个人觉得清爽了许多。
北姑端着盆子见南宫一人站于高处,到了禺嘉身边服侍快一个月,庙中那些男子也见得差不多了,别人尚且不论,这南宫倒是个奇怪的人,北姑见他虽是男子身边也没个人服侍但干净整洁穿着得体,平日里妙语连珠不论禺嘉也好一些下人也好罢都喜欢和他说话,大家对禺嘉是形式上的敬畏但对南宫确是各个都服服帖帖。南宫虽与禺嘉平起平坐但对禺嘉的态度礼仪却拿捏有度,南宫十分善于与人相处。
“大人起得早!”北姑对着南宫甜甜一笑。
“夫人早!”
北姑一愣“不过是个阶下之人罢了!不敢当大人一句夫人!”
“阶下之人也好,堂上之人也罢,夫人即已成事实,就当得起在下这一声称呼。只是在下这一声夫人可不是白叫的,只希望夫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些不关自己的人或事该不管就不要管了,何必自寻苦恼?”
“大人多虑了!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人或事与我有何相干?人活一世只需要自己自在了,他人死活与我有何牵连?”
“夫人想得透彻!”南宫一拱手走了,北姑愣在原地,就连禺嘉这个枕边人也以为她无二心,没想到骗得过禺嘉却瞒不过南宫,若是自己不除了南宫,南宫就会一直保护禺嘉,那自己要如何复仇?
玄奕上马南下,来的时候还有杏遥在身边,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就只孤零零一个,看来真是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一个人依赖一个人过多也不是件好事。
这一趟老皇帝赏给玄奕许多礼物,玄奕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亏欠儿子想着做一点补偿,可是哪有这么容易,那些伤痕长年累月折磨着他如今已经刻印在了骨子里,就像是一个烙印,非死不能灭。
大禺版图越来越大,周围一些小国家也依附于大禺,每至一处都会得到周边国家竭尽所能的欢迎,想着十多年前自己出来之时与现在对比,玄奕觉得茫然,人在贫贱时对于尊严与地位的感知远没有身处于富贵时那样敏感,当时只想着逃命,离开这个深深威胁自己的地方,而如今自己已经名满天下,有了和万妃一较高下的本钱,钱财和地位看来也是一种牵绊,现在的自己已经输不起了。
大禺南面邻国是北梁,而北梁南面的邻国则是一个叫庾岚的小国家,庾岚面积十足的小,只有大禺二十分之一大,那战乱年代这样的小国家很多,这些小国家朝代变更只是在一瞬之间,远没有其余大国那般轰轰烈烈。
玄奕路过庾岚自然是受到庾岚全国欢迎,玄奕一路上车马劳顿便会选几个与自己或是大禺交好的国家停歇几日采取补给。庾岚皇帝年近三十,仗着自己正当年少时期把一个小国治理得繁荣昌盛井井有条。庾岚土地肥沃,国内土壤几乎都是一种泛黑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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