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奴家便回去歇着了,昨夜那般辛苦,今日还拉着奴家去划船,又要穿着那些个青白的粗布衣裳,奴家可不喜欢呢!”女子拉扯着司空逸的衣袖,一个一个媚眼飘飞,见他并不责怪,便起了身往外行去,走到门边回头做一个鬼脸,嘻嘻笑着跑跳开去,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铜铃声。
“空城公子的品味是比我们高些。”宇文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司空逸风云变幻的脸色。
“咳,今日的面子算是让她丢尽了,晚上定饶不了她。”司空逸瞟了一眼憋笑已经快憋出内伤的钟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罢了,小女子而已,本王瞧着喜庆可爱,性情纯真,公子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再伤了她,回头公子想明白,心疼了,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宇文烨淡淡地笑着帮那女子说情。
“四哥,你……”宇文澈吃了一惊,宇文烨向来冷酷,尤其苏紫陌走了的这三年,更是无情,今日怎么会为那么个小女人说情?那不成他的四哥真的因为苏紫陌的离去而伤心过度,脑子出了问题?
“行了,茶喝够了,人也见过了,再不回去,要处理的事情怕是要堆成山了,本王现在可是步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宇文烨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司空逸。
“王爷这是说哪儿的话?”司空逸长身而立,与宇文烨对视,笑道,“陌儿的心愿,临走之前的嘱托,我既答应,必将尽心竭力地达成,还望王爷莫要再疑心重重,伤了和气感情。”
“呵,江山美人两难全,本王倒是情愿是她站在本王身边。”宇文烨冷了笑意。
“冰凝郡主花容月貌,才思过人,我自问比不上,也无怪王爷嫌弃。”司空逸微微欠身道。
“陌儿似乎不愿本王与你为敌,还请公子好自为之。”掺杂着杀气的凛冽眼神直直地射向司空逸。
“谢王爷教诲。”司空逸身子更弯几分,一副送客之姿。
“今日还要多谢雪初公子的茶了。”宇文烨深深地看了司空逸一眼之后转向钟隐。
“王爷谬赞。”钟隐起身一礼。
“有件事,本王还是很想听一听雪初公子的解释。”
“王爷请讲。”
“当年陌儿……”
“王爷,逝者为大,不打扰,便是最好的表达。三年期满,还请王爷以子嗣为重。”钟隐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宇文烨的话。
“如此,本王告辞了。”宇文烨停顿了一下,拂袖而去。
听得脚步声走远,司空逸和钟隐对视一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气还没出完,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拔腿向清渺奔去。
“陌儿!”
“苏儿!”
房门被推开,却见佳人已洗净了铅华,着一袭淡紫烟拢罗裙,安静地半卧在软榻上看书,听闻人声,悠悠地抬起头来,唇角一牵,笑靥如花,“人送走了?”
“呃……”司空逸有些微的不适应,好像刚刚在虚空里做足了戏码的人不是眼前的女子一般,第一次,他觉得她是他不能掌控的意外。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也不说说我刚才的那一出戏演的如何?”苏紫陌用书卷掩唇轻笑。
“苏儿,你可还好?”钟隐踏进门,走到软榻边坐下,拉起她的手,便搭上了她的脉门。
“这般紧张?”苏紫陌将书卷丢开,偏头去看钟隐的蓝眸,水一样的颜色,清澈见底。
“你呀,”钟隐确定她无碍之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可不许这般胡闹,这儿是花云想,我和逸还是能够护着你的,你不需要那么勉强自己。”
“钟隐,有的时候,你要习惯去相信我,知道么?”苏紫陌抓下他的手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眸,“时间是最伟大的神明,没有什么不能够被时间治愈,人们不快乐,往往是因为他们只守着那一丁点地方大的伤口,而没有抬起头好好看一看辽远的天空。”她拉着他的手,指着窗外湛蓝的颜色,“你看,未来很大,我不傻,不会为了一颗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大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况且,我的身后,还有一棵坚韧的藤。”
苏紫陌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司空逸。微风过处,青丝飘舞,白衣翩跹,当天地间一切都化为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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