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热闹起来不久的太子寝宫忽然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皇帝寝宫庆云殿外却是异常的喧闹,苏紫陌还未走到之时,就已经听得一片混乱,她皱了皱眉毛,加快了脚步。
“什么人?”庆云殿外的侍卫拦住了苏紫陌的去路。
“大胆,也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有几个胆子,竟敢拦皇后娘娘的銮驾!”素颜已然成了皇后宫中掌事女官,几句话说得也颇有风范。
“属下不知是皇后娘娘驾到,多有得罪。”说着那侍卫便跪下身来,却为未让分毫,“皇后娘娘恕罪,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吗?那这一群人站在这里是干什么的?这是给皇上唱戏呢,还是都在这儿练小曲呢?”苏紫陌柳眉倒竖,盛气凌人。由于她的声音颇高,也略尖细,所以在庆云殿前吵闹的大臣们一下子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紫陌。她挑了挑眉,原来当个皇后,也不那么难嘛!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一众大臣跪下身子。
“还不让开,真要等本宫摘了你的脑袋?”苏紫陌不耐烦地让连右出手将那侍卫赶到一边,她缓步走到大臣们面前,也不叫他们起来,也不说一句话。
“皇后娘娘,臣斗胆一问,娘娘不在凤栖殿歇息,怎的到了这庆云殿?”一位看似德高望重的老臣率先出了声。
“大人这话问得可笑,这儿是皇上的寝宫,本宫即为皇上正妻,怎么来不得?倒是你们,在这儿吵成一团,成何体统?皇宫与龙国的客人们还未走,你们此番,是要让其他两国看尽凤国的笑话吗?”苏紫陌冷笑一声,没用的大臣,除了会守着那些个没用的礼法,还会干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先皇驾崩,皇上闭门不出,这先皇的后事,总要皇上出面操办才是啊,皇上如此模样,怎担当得起江山重任?”这老臣估计是仗着自己年老,看也不看苏紫陌的脸色便出声责备。
“大人,本宫敬您世代忠良才称您一声大人,不想你也不过是个不忠不义之徒!”苏紫陌的声音陡然凌厉,眉眼间散发出缕缕骇人的杀意,“皇上不堪重任?皇上是承先皇遗诏继承大统,你这般言论,可是责备先皇识人不明,用人无度?先皇驾崩,皇上身为人子,痛楚难抑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你们,一个一个每日吃着皇粮,如今竟不能为皇上分忧,如此,留你们还有何用处?先皇并不是凤国的第一任皇帝,既有先例,便有祖制,你们照着做便是了,犯得着在皇帝寝宫前大肆喧闹吗?我看你们这根本就不是请皇上出面操办先皇后事,而是在逼皇上退位让贤,让给你们的主子秀王爷!你们说,本宫说的,是也不是?”
“皇后娘娘若要执意干政,老臣无话可说,娘娘若要执意冤枉老臣,老臣亦无话可说,唯有……”
“唯有一死以明其志,是不是?”苏紫陌扬了扬眉,目光更加清冷,“来人,赐酒!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以身殉了你的主子之后,他是不是真的能如承诺一般,让你的儿子做宰相,让你的女儿代替了本宫的位置!狡兔死,走狗烹,本宫就是要看一看,这如今的世道,是不是真的不一样了!”苏紫陌袖口的金色凤凰轻舞,连左便已将一壶酒与一只酒杯奉上。
“你你你……”那老臣哆嗦着手指,指着苏紫陌,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呵,刑部尚书何在?”
“下官……下官在。”一个人影从最末处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
“本宫问你,质疑先皇遗诏,蔑视皇帝,冲撞皇后,该当何罪?”
“按律当斩,殃及三族,人首示众。”
“那谋逆之罪又当如何?”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按律……按律当诛九族!”说完,那刑部尚书便深深地俯下了身,颤抖不已。
“这位老臣,你可听明白了?”苏紫陌微微一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个妖后,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欲加之罪?连右,宣!”
苏紫陌一声怒喝,连右缓缓展开手中册页,将那位老臣与二皇子钟秀的往来谈话时间内容详细地读了一遍,着重处读了三遍,之后将那册页重重地掷到了那老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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