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只顾着玩,什么时候走进了堕天塔的地界都不知道!
“国师还敢谋杀皇族不成?”
“谁说一定要杀了?堕天塔深处的地宫,若是用来做囚笼,倒是十分合适。”
萧怜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提起这座地宫,立刻识相服软,将脸往胜楚衣肩头那朵幽昙上啪的一贴,“国师大人,误会!您随便抱,爱抱多久抱多久。您老人家爽了就好,我无所谓!”只要别让我再进那个鬼地方就行。
头顶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阴晴不定,“殿下替陛下去了块心病,顺便挖出了孔雀王朝的细作,就只讨了个球?”
说起这个球,萧怜就颇为得意,她侧脸贴在胜楚衣肩头,把那球拿起来晃,“这可不是普通的球,这是翠玉九孔玲珑球,里面很多机关,很好玩的!”
“怎么玩?”
“从每个孔看进去,不同的方向会有不同的景象,若是晃一晃,景象还会再变,越是好看精细的景致,被晃出来的几率就越低,无论是晃的手法和力度,都十分讲究。”
“哦?殿下还真有雅趣。”胜楚衣一手将她当暖炉拢在怀中,一只手接过那球,挑了个孔,眯了眼睛去看。
“你看到什么?”
“美人如玉。”
“再晃一下,现在看到了什么?”
“还是美人如玉。”
“没听说过九孔球里有美人儿啊,拿给我看。”
萧怜说着就把球抢了,去看胜楚衣刚刚看过的那个孔,“什么美人如玉,明明就是……”
她忽然明白了胜楚衣在说什么,蹭地把球从眼前拿开,从他怀里钻出来,跳出老远,戒备地看着他。
他果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她竟然还敢蠢到跟他一起玩球!
“国师,打扰了,告辞!”
萧怜掉头就跑,身后,胜楚衣一袭黑袍几乎与后面纯黑的堕天塔融为一体。
入了堕天塔,就是本座的人,没人可以活着从本座身边离开,你还想往哪儿跑!
——
又过了些日子,盛夏已近尾声,按例,今年立秋这日,圣朝在神都郊外将举行三年一次的秋猎,届时圣朝治下的朔方、孔雀、藏海、空桑四大王朝帝国以及周边几十个小国,都将参加这一盛事,一来彰显国力,二来扩大外交,三来洽谈联姻。
作为皇子,萧兰庸的九个儿子不但必须全部出席,而且还要代表朔方参加围猎的各项比试,为朔方赚足里子面子,最好还能迎娶几位大国的公主回来,以增强合纵连横之力。
因此,根据皇帝陛下的意思,国师大人将在秋猎前的最后这段时间里,对九位皇子进行集中训练,希望临阵磨枪,多少有所长进。
而第一场训练,便是夜猎!
用胜楚衣的话说,就是三年不见,要先看看各位殿下有多少实力。
这一晚,月黑风高,旌旗猎猎,御苑里被设了大帐,阖宫倾巢而动,许多人将这场训练当成了一次娱乐。
萧兰庸听从胜楚衣的建议,不但九个皇子要全部携家眷参加夜猎,而且连公主们也要全部前来,于是大帐周围设起了许多小帐,金枝玉叶们知道是国师盛情相邀,早就忘了哈欠连天,全部盛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