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据老奴所知,白大人怕是拿不出一百两。”林呈临尴尬的笑了笑。“对呀,他们家就是个空壳子,房子大是大,里面就与平常人家无异,平日里还有东家借粮,西家借盐的,上次的赏赐,她也分文未取全补贴给了下面的兵士。别说一百两
,她怕是一两都没有。始作俑者是七哥哥,为什么连她也罚?”凌见白木雪也要受罚,义正言辞为她辩护。
“没有吗”北泽彦挑了挑眉“便从俸禄里扣吧。”
“……”凌一时语塞,万不想还有这一茬。状没告成,人没要到,还害的白木雪莫名被罚了一百两。口谕到的时候,白木雪方迷迷糊糊一觉醒来,这第一个月的俸禄还没拿到,就先被罚了一百两,当真是好生冤枉,直叫她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方要解决的生计问题,一下
又成了大问题。
正颓丧间,梅落白,凌西月也到了。
“怎么了,还没好些吗?”见她扶额,一脸落寞的模样,凌西月在塌边坐下关切道。
“不是。”白木雪摇了摇头“弱小,可怜,无助。”
“噗……”凌西月掩嘴而笑“你该不会是因为罚银的事吧?”
“可不就是吗,我哪有一百两啊,一两都没有。”说着白木雪嘟囔着嘴掏出荷包抖了抖。
“长阳王府有啊。他们家正缺个女主人,我看你挺合适的。”自顾在一旁喝茶的梅落白突然正正经经说道。
“落白……”凌西月一声娇斥,低头浅笑。
“梅夫人……”白木雪挽上凌西月的手臂,轻声嘀咕“梅大人私下这么不正经吗?”
“他呀,就是凶给别人看的,你还没见过他真正不正经的时候。”凌西月亦附上她耳畔小声回她。
“西月,我都听到了哦。”梅落白语带威胁,眼神温柔的看了看凌西月。
“咦……你们俩……没眼看。”白木雪嫌弃着掩住双眼。
“你还说呢,都是为了给你们俩做掩护,不然我们可不来这一趟,落白今早才回的业城呢。”凌西月正了正颜色,小没良心的,居然还嫌弃上他们了。
“好姐姐,我知错了嘛。”白木雪立马一副乖巧样,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臂。
“阿墨呢?”进来这么久,也没见北泽墨,梅落白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不,不知道啊,他走开很久了,我都睡了一觉醒来了。”见他问起北泽墨水,白木雪莫名又红了脸。
“他离开前没告诉你吗?”凌西月不解的问道,照理说,阿墨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丢下白木雪一个人才对。
“没有。”白木雪飞速摇了摇头。
“你脸红什么?”突然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凌西月眼神凌厉,又小声问她道“你们是不是?”
“什么啊,怎么可能,光天化日的,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白木雪急忙小声辩解。“我只是想问,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啊?”凌西月不解的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突然会意。想来她脸皮薄,也不再打趣她,语重心长道“我从未见他如此在意过谁,昨夜里就差哭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