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的是小狗。”全然不知情的白木雪自觉胸有成竹,闭上眼,方要入睡又起了身来,半拖半拉的将北泽墨弄出了门外。
“小白,小白……”不甘心的拍门唤了两声,门内的人却没有再回应他。“女人啊,真是奇怪。”北泽墨自言自语着正欲离开,却闻吱呀一声,门又从里面被打开来。“小白!”北泽墨喜出望外,略略激动的唤了一声,就说舍不得我吧,正欲抬脚进门。却听她淡淡道了一句“你衣服。”说罢,便将他落在殿中的大氅塞了给他,继而再度将
门合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北泽墨稍有些挫败的将大氅整了整搁上臂弯,慢悠悠转身。
“七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突然,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北泽墨,抬头望去,但见凌正提着两坛酒坐在屋檐上,身后一轮偌大的月盘。一刻钟后,凌有些怀疑人生的看着北泽墨“七哥哥,你既然不能喝酒,还上来做什么?”适才问他要不要喝酒,他可答应的爽快,上得屋顶之后,却是滴酒未沾,任是坐着
看他一个人喝。
“小白她连鱼都不让我吃呢,这酒么,我还是不喝了,她鼻子灵,明日里要是让她给闻到了……”北泽墨顿了顿“当然,她都是为了我着想。”
上一句仿佛还在抱怨,下一句却又自己辩解了起来。凌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他七哥哥日后夫纲不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你还坑她。”适才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七哥跟白姐姐打赌的事。白姐姐照顾竹衣没得空闲,他凌少可是什么都知道。
“嘘!小声点。”北泽墨忙是噤声道,继续腆着脸“情趣嘛,等你将来有了心尖上的人,就懂了。”
“咦……太无耻了”凌歪着嘴摇了摇头。
两人又交换了一番自己对宫女拐卖案的看法,也便散了。
“东家,东家……”皇城,御书房内,北泽彦尚在挑灯批阅奏折,却见林呈临慌慌张张跑了见来“行宫出了大事。”说着便将加急的信件递了上去。北泽彦毫不犹豫的接过,粗粗阅览一番,便一掌拍在御案上“岂有此理,这些人竟敢将手伸向行宫,对宫女下手,传朕口谕,赐墨王便宜行事之权,彻查此案,若有反抗,
就地处决。”
雷霆之怒,整个御书房跟着晃了一晃,林呈林也一道颤了一颤。又迅速回过神来,俯身道“老奴这就去办。”方要退出去,又听北泽彦唤了一声“慢着。”
“东家还有何吩咐?”林呈临顿在原地,静待北泽彦的下一道指示。半晌,方听北泽彦轻声道“她可好?”
“昂?”林呈临微微抬起头,表示自己不明白北泽彦问的是谁。事实上,林呈临自是知道他们东家口中的她乃是指白司业白大人,但白大人同时也已经是墨王的未婚妻。基于后一条,他自认为东家不应该在私底下这般关心,故而决定装傻,企图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