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见他又取过一只杯子,斟了酒送至她跟前。白木雪想着这么顺利的话,外面那些人应当会怀疑才是,便拒绝道“奴家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可好?”
“诶?”寒东雨皱了皱眉“一杯而已,不会有事。”
“真不行,东主。”
“一杯,就一杯……”
两人又装模作样的推搡了一番,白木雪终是半推半就着接过了杯子,送到嘴边却又悉数倒进了袖中。
“你看,这不是没事么?再来一杯。”寒东雨取过白木雪堪堪放下的空杯,又满了上,再度推到白木雪跟前。
玩我呢?白木雪眯了眯眼。寒东雨挤了挤眉眼神落在那杯酒上。“最后一杯了,奴家真喝不了。”白木雪娇滴滴的执起酒杯,作可怜状求饶着。再度将酒杯送至唇边,又倒入袖间。末了,起了身来,摇摇晃晃着借位在寒东雨身前“奴家不
胜酒力,怕是要醉了。”
“醉了就去床上睡一会儿。”说着寒冬雨在白木雪震惊眼神中,小声道了句“得罪了,白师傅。”便打横将她抱至床上。自己则回到门前探头探脑假意看了一番,方合上门。
“果然是年少轻狂。哼。”隐蔽处,一个身影,暗暗笑了笑,扬了扬手,一众监视在周围的人,便退了出去,偷听男女欢爱的墙角,怕是耳朵要坏掉。
蚊帐已被放下,白木雪,寒东雨并肩坐在床头。
“臭小子,刚才玩我呢你,一杯就可以的戏,为什么要两杯?我这袖子都湿透了。”白木雪伸手拧了拧袖子,一股子酒味,不禁让她皱了眉。
“白师傅,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还跟我计较这些。”寒东雨叹了口气。
“说说吧,怎么回事呢?”挥了挥手,让酒味散开了一些,白木雪看向寒东雨道。“就昨日,我收到匿名信说,如果我不照他们的安排去做,他们就会揭发我祖父在瓦舍非法圈地的事。还附上了一份证据。”寒东雨丧气的垂下了脑袋。虽然祖父强势霸道
,但他一直都觉得祖父不是会欺压百姓那种人。但对方言之凿凿,证据也不似造假。除了低头他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才好。
“圈地案?”白木雪疑惑的眨了眨眼“圈地案不是叫停了吗?”
“白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她知道圈地案?还知道叫停了,寒东雨的眼中顿时放出了光。“这个我不能说。”白木雪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又不好改口,便干脆承认了“上君有吩咐过,这个事不能外传。你祖父应该不是主使才对。”不过依着寒
侯跟老叔公的交情,兴许当真参与其中也是说不准。
“好吧。”寒东雨垂了垂气,她不愿说的事,怕是逼她也没用。
“少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白木雪忍不住敲了一记他的脑门。“我不过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在这里待到中秋,便可以回去了,本来还觉得无聊,不想还能遇见你。倒是巧的很。”寒东雨不知情由,一脸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