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雪不由眉心一蹙,想来这个所谓的偶遇也绝非是偶然这般简单了。此前曾听说夏婉约是在公主府侍奉,上回只道是杜晚深问长公主要了过去。适才听他说是烨王转赠,方想起当日夏家一案乃是北泽烨亲自经手的。大抵夏婉约受因此已被没入了奴籍。虽然自己是不大喜欢管她的闲事,但此事明显应是北泽烨与杜
晚深故意设计。他口中说的小贼,应就是那日将夏婉约送到她家来的寒东雨等人。
如此一来,虽明知是个圈套,她也不得不接下,毕竟无论如何,她始终见不得,迫良为娼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眼前,以及此事另外又关系到她的学生。“带我过去。”白木雪垂了垂眸,正色道。虽然内心还是有所挣扎,但若撒手不管的话,总归还是会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错觉。谁叫她就是这么倒霉,出
来散了心,就遇上了这等事呢!
“请!”杜晚深侧了个身,礼貌道了一声请,便要在前方带路。
“姐姐。”凌忙是拉住了白木雪的手腕,凝眉摇了摇头。
“无妨的。”白木雪拍了拍他的手。凌叹了口气,心中那个懊悔,早知道,着实不该带她来这一趟。本是想让她缓解心中抑郁,不想又让她走进另一个局里。
杜晚深说的茶楼,不多时也便到了。上了雅间,自有人为他们开了门。只杜晚深却顿了足将凌一道拦下“七嫂进去与四哥说便好,我等便在门口等候吧。”
白木雪与凌互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凌扁了扁嘴,终是妥协。雅间内,北泽烨早已等候多时,今日寻获了夏婉约,又抓到了正好前来看她的寒东雨,方知那日是寒东雨带人将她偷带出了府。寒侯与西陵王素有交情,不过与他本人么
,并无往来,正想着是做个顺水人情当作无事发生放了寒东雨呢还是秉公送官之时,恰巧便看到了她与凌在夜市里嬉闹。
晚深便与他献了一计,果不然,她还是如从前一般,嫉恶如仇。即便是夏家姐妹的事也要管上一管。
“哼……”北泽烨一声轻叹,径自抿了一口茶水入喉,白木雪已是进了来,俯了俯身,行礼“烨王。”
“坐吧。”北泽烨抬了抬手。
白木雪亦不推辞,从善如流般在他对面坐下,直切主题“条件。”她想北泽烨如此大费周章邀她前来,必是有所谋取,如此也便不需拐弯抹角,直接谈条件便好。
“理由。”北泽烨没有回答,却反问她道。
“?”白木雪微微蹙眉看向北泽烨。
“为什么要帮她?她的姐妹可是害你不浅呢。”北泽烨淡淡一语,倒了一碗茶推至她跟前。
“同为女子的立场,我见不得迫良为娼这样的事。也见不得为一己私欲对女子用强这样的事。”白木雪拾起茶碗的手微微顿了顿,终还是松了开去。“好。”北泽烨点了点头“我说过的,只要你想要的,都会给你。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