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的计划,她应该在吃完饭之后就送他回饭店,而不是来她住的地方坐坐,杏瑶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天啊!谁来把她打昏?
“我、我的房间很乱”她一把抓起被丢在椅子上的内衣,藏在身后。“地方也很小,你自己找位置坐吧。”
她拿着待洗的内衣躲进浴室,在里头烦躁地踱来踱去。
带他回来真是一大失策,他会不会以为她这个人很不自爱?会不会误以为她常带男人回家?杏瑶自我嫌恶地忖道。都已经二十九岁的成年人了,怎么做事老是这么冲动,不会思前顾后,难怪老是被甩,他一定会把她当作随便的女人。
而在外面的沈昊却是老神在在,好奇地打量四周的陈设,见她进去好久都没出来,隐约还可以听见她在里头喃喃自语,不禁逸出闷笑,听见里头有动静,于是找个位置坐下。
杏瑶很快地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走出浴室,顺手打开电视,让正在播报的新闻减弱屋内暧昧的气氛,和逐渐上升的温度。
“你在这里住很久了?”沈昊问。
她点了点头。“嗯,大概三年多了,房东还算不错,也不会随便涨我房租,所以就继续住下去,反正我只有一个人,有个地方睡就好了呃,你口渴不渴?”打开粉红色的小型冰箱,里头只有几罐台湾啤酒。
沈昊摇头,婉拒她的好意。
杏瑶把冰箱里的啤酒全搬出来,现在的她需要酒精来镇定,说着就先打开一罐的拉环,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呼!”还是台湾啤酒最好喝。
“不要喝太多了。”她是想把自己灌醉吗?沈昊失笑地忖道。
她一下子就喝了半罐多。“我知道,有时候失眠才会喝上一罐,让自己快点睡着,何况啤酒是喝不醉的”不知不觉又开了第二罐啤酒,总觉得既紧张,又挫败,只能抓了啤酒猛灌。“呃!”打了个酒嗝,满子诩是酒味,两手抱着头颅,呻吟一声,觉得自己好悲惨。“完了!他一定以为我是个随便又喜欢酗酒的女人,真是的,我到底在干么?”
“不要再喝了。”沈昊抢走她手上的啤酒。
“我问你!”杏瑶决定豁出去了,扣住他的手腕,大声质问。“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再不问,她会疯掉。
“当然喜欢。”他就等她开口问。
“不行!你不能喜欢我!”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她更难过,要是他早生两年就好了,她绝对死追活追,也要把他追到手。
“为什么?”沈昊挑眉问道。
杏瑶吸了吸鼻子。“因为我已经二十九岁,整整比你大了两岁。”
“那又怎样?只不过两岁。”他早就猜到是这个原因。
她眼眶红了红。“什么叫只不过?两岁就差很多了,你知道吗?我之前交过五个男朋友,他们都比我小,可是到了最后还是甩了我,因为他们交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女朋友,会被人笑”
“我不在乎那些,喜不喜欢是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沈昊哼笑一声,没有人有权力替他决定,不准他喜欢谁、该跟谁在一起。“只要我喜欢你,其他人的想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杏瑶不是不感动,可是这种话她已经听不只一次了。“你现在当然会这么说了”她真的哭了出来,因为那是她心底最大的痛。
沈昊抚着她的发,想要呵护她、怜惜她。“那种男人根本就是眼光肤浅,你还记着他们做什么?快点把他们忘了。”他嫉妒那些先认识她的男人,但他们却不懂得珍惜,还伤透了她的心。
“可是我忘不了老天爷为什么要一直跟我作对?”她挨在他胸前,哭得晞哩华啦,尽情的发泄。“我想结婚,想要有个男人真心爱我”
他轻抚着她的背脊。“我知道,别哭了。”看来她真的很在乎年纪,那么只有先打开她的心结再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也不要跟比我小的男人交往了,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行,因为你一定也会跟他们一样甩了我,那我会更痛苦。”在酒精的壮胆之下,杏瑶一鼓作气的把心中的委屈和不满都吐了出来。“所以我们只要做普通朋友,这样就不会再伤心难过了”
“不可能!”
“嗄?”杏瑶仰起泪痕斑斑的秀颜。
“如果我们对彼此都有意的话,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如果你想用年纪来拒绝我,我没有办法接受。”沈昊坚定的让她知道自己的立场,也表达心意,可不会让她就这么跑了。
“沈昊!”杏瑶忘情地扑了上去,因为力道太大,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地板上,管他什么女人的矜持,不由分说地便吻上他的嘴,反正先做再说,天大的事等明天再作打算。
而被两片粉唇覆住的男性嘴角在这时微微上扬,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不是她扑过来,也会是他。
原本一开始是她吻他,七手八脚的剥他的衣服,尽一切所想到的方式挑逗他、爱抚他杏瑶的头更晕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他的吻,她全身像着火似的最后情势有了微妙的转变,角色不知不觉中对换过来,沈昊反客为主,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攀着男性的背脊,忘情地回应
最后究竟是谁吃了谁还不知道
“嗯”杏瑶被闹钟叫醒,头痛欲裂地掀开眼皮,窗外的阳光好刺眼,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地板上,一时之间想不起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试着想起身,赫然瞥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以及环住她腰部的男性手臂,残存的睡意全都跑得不见踪影。
她整个人吓得弹坐起身,几乎不敢去看躺在身畔的男人,这时所有的记忆都回笼了,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先扑向他,他们不但做了那档子事了,而且不只一次,顿时面无血色,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天啊!我做了什么?”杏瑶感到好丢脸。
谁说只有男人会酒后乱性,女人也一样,而且还是借酒装疯。
让她死了吧!
就在这时,沈昊也被她的喃喃自语给吵醒了,张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她的身影。“你醒了?”
他粗嗄低沉的声音好性感,刚睡醒的样子也好可爱,好想再抱抱他不行!章杏瑶,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不可以一错再错了。
“快点起来!我上班要迟到了!”
杏瑶先从地板上跳起来,抓起内衣裤就穿上,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不过刚刚不小心瞄了一下,他背上有好多抓痕,还有脖子也被亲得都是草莓,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看着她惊惶慌乱的样子,沈昊却是笑在心里,虽然昨晚他是有点趁人之危,不过如果不先造成事实,只怕她还会继续挣扎,想要追到她,让她没有顾虑的接受自己,不再老把年纪挂在嘴边,这是必要的手段。
“我想”沈昊才说了个字就被打断。
她口是心非地插嘴。“昨晚的事就当作是一个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不必太在意拜托,你快点把衣服穿上!”不然她好想再把他给扑倒一次。
“可是”沈昊咳了一声,差点笑场。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杏瑶凶巴巴地大吼,完全是恼羞成怒的结果。“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饭店。”
于是就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沈昊只得坐上机车后座,决定给她一点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再讨论以后的事。
一直到距离饭店不远的十字路口,杏瑶先把他丢在路边,因为她不想让其他同事看到,届时可就传得很难听了,所以让他用走的回到饭店内,自己则是绕到后方的停车位,把机车停好,然后才去打卡,最后进办公室。
卓主任开门进去,差点撞到杏瑶,只见她满脸呆滞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得不出声。
“你在干么?”
听见他的询问,她这才眨了眨眼皮,瞬间水气盈满眼眶。
“主任”
他惊跳起来,背部贴着墙壁,一脸戒备的盯着她。“又、又发生什么事了?”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种事。
“我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杏瑶坐倒在座位上,发出哀鸣。
“你、你该不会又爱上哪个男人了?”卓主任眼角抽搐两下。
“我也不想爱上他,可是昨天晚上我、我把他扑倒之后,然后就把他吃干抹净了主任,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抱头哭喊。“他一定以为我很随便,是那种可以玩一玩的女人。”因为他们才认识一个礼拜,她就把他吃了,只要是男人都会这么想。
卓主任张口结舌了半天,清了清喉咙。“呃,这个”为什么他是客务部柜台接待组主任,他也好想哭。“不如你就叫他负责。”
“是我主动的。”杏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又哭又叫。“他怎么可能会负责?主任,你是男人,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想?会不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会不会看不起我?会不会”
“咳、咳,我快喘、喘不过气来了”他脸孔发白地呼救。
“对不起,主任。”她赶紧松开小手。“我该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喝酒,还以为自己酒量不错。”
“我知道了,先去上班,办法慢慢再想。”他头好痛。
“嗯。”杏瑶跌坐回位子上,打起精神上妆,毕竟工作也很重要。
她真的没脸再见沈昊了。
两天后
“太皇建设”一向以造镇为建案目标,往往缔造出案量纪录,即便是精华的台北市地区,当然也是它的目标。
宽敞明亮的三十坪大的会议厅里,几名高阶主管和各部门的职员都屏息地一一坐好,等待副总进来主持。由于内湖区的几笔工业土地变更为住宅区已经在三个多月前通过都委会的审查,预计在明年第一季推出总销金额八十亿元的住宅案,因此公司非常重视。
只听见喀地一声,接着会议厅的门开了,所有的人下意识的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
率先进来的是名戴着金边眼镜、西装革履的男人,约莫三十二岁左右,看起来是个相当精明的生意人,他是“太皇建设”的副总经理瞿少堂,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公私分明,可不会因为你是谁带进公司来,或者是家族中哪个人的姻亲而另眼相看,所以每个员工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好了,会议可以开始了。”瞿少堂话才说完,大家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就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一抹瘦高身影,只见那名年轻男于落落大方地在空位上坐下,也就更好奇他是何方神圣。
接着,各部门派人上台,将他们分析的结果向在场的主管报告。
会议在热烈的讨论中进行了一个小时,然后稍作休息,众人就见瞿少堂和身边的年轻男子低声交谈,纷纷猜测着他的身分,曾经有一个谣传,说副总还亲自到美国挖角,只是一直没有被证实。
休息结束,接下来轮到设计部门。
设计部门的副理何国光,将3d设计图透过电脑传到台上的大萤幕,口沫横飞地解说自己的杰作
“美国的比佛利山庄就是财富名利的代表与象征,每天有不少外地人远道而来,为的就是想一窥名流巨星的翩翮风姿,还有无数的豪华住宅,既然我们也要在台湾打造一个,可以让名人大亨入住,是属于金字塔阶级,到时产生的周边效应可说是超乎想象,各大精品名牌也会一一入驻这张设计图的建筑结构上要壮观,视觉上更要讲究奢华气派,不但要有自己的排水系统,以及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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