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握咔啦啦地乱摇起来,随着幅度越来越大,一个小竹签掉在了图上。
老先生伸手捡了起来后,仔细地看着签上的文字,沉吟了一会,从身边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翻了起来。
李华眼睛一翻,看着中年妇女左手迅速地掐了几下后,怔怔地看着中年妇女没有说话。
我盯着李华的表情,好像是有了个很为难的事,一付不知如何去办的样子,让我也有点紧张。
老先生停住了手,看着本子上对中年妇女道:“这位大姐,俺给你几句话,你可听好了。”
中年妇女忙在身上一阵搜寻,拿出了一只钢笔和小本子,认真地点点头,脸上一副全部要记录下来的神情。
老先生脸色平平毫无起伏地道:“一去此山远,二来山也近,莫等山下行,山上也有林。大姐可记住了,给个一块钱吧。”
中年妇女迅速地记完了先生的话,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钱给了先生,起身又急匆匆而去。
李华将我一拉,跟在了中年妇人的身后。
刚才看李华的表情让我有点紧张,可能这个中年妇人真有着个什么麻烦,让李华都觉的困难,心里也是有点揣揣。
刚拐过路口,李华张嘴喊道:“前面的老姨,请你慢点,俺有话对你说。”
中年妇女明显地一楞,转过身来一脸愁道:“这位大兄弟,你是叫俺么?不知你有什么事要俺帮忙的。”
李华左手又是一阵忙乱,然后小心地道:“这位老姨你求的这个签是错的,解决不了你的事。俺虽年纪小点,可有个主意不知你听也是不听?”
中年妇女苦笑一下:“大兄弟,这个时候俺忙不急,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李华缓缓地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你掌握不住,也莫开玩笑就是。只是身上带了如此重要的物事,也该小心一点。”
中年妇女神色一变:“大兄弟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你也是个想来占点便宜的。如果是这样你还是回去吧,俺自个能处理的了。”语气十分坚定,脸上显的很是悲愤。
李华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老姨去的时候应考虑着对方当初的想法以及现在造成的结果,不一定非要钻个牛角了不是,另想一条路也就是海阔了不是。”
“那你说咋个办?”中年妇女很快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俺都被折腾地够了,脸也丢尽了,活不活地也没了意思。大兄弟若没了别的事,俺先忙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李华依旧不慌不忙地道:“这个事本来就是对方有意地逼你这样做,也就是故意地。其实你只需想一想,这里面肯定有个内情。好了,俺的话听不听在你,俺走了。”说完,伸手一拉我的衣袖,转身即走。
“大兄弟慢点,”中年妇女的动作奇快,直接转到了我和李华的面前,伸手拦住了我俩:“大兄弟还是把话给俺说完了的好,要不然俺心里实在是憋屈地慌。”
李华抬起头看看她道:“这明显的是个计,你这个人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所以俺帮你这一次。你记好了,刚才的卦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模模棱棱地咋讲都成,你别信它。”
中年妇人一楞,满脸都是疑惑。
李华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如果是你叔伯兄弟非要这么做,你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妹子去填这个不存在的窟窿。其实如果你叔伯兄弟一定如此,你可去公安局报案便是,你女儿俺保证头发丝也少不了一根。至于那个什么宝贝么,原本就是一个家家都有的普通的东西。”
中年妇女听言明显地呆怔了一下:“大兄弟,你对此事这个清楚,你可给俺说道说道成么?俺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多少主意。”脸上显的一付恳求的样子。
李华道:“你那叔伯兄弟所说之事是个他自己想出来的,你的女儿已上了他的当才写了那个字据,你妹子不了解,才又作出了这个事。今天如果你将东西给了,你女儿一定会又难逃他手,再有事依她的脾气一定会走上绝路,你妹子也难逃一番苦难,最后也是一个结局。可怜你抱着心中的救难的想法,却是大错了。”
中年妇女大惊:“大兄弟说的可是当真,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太不是人。不过都是一家亲戚,他们不会这么做吧?”语气中又透着怀疑。
李华笑了一笑:“你身上装的地契是咋天才拿到的吧?”
中年妇女先是惊谔,然后低下了头,眉头皱的十分的紧,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华又笑笑道:“如果他们想的不是这些个,怎地二个多月前就向你要这个东西抵那个没有的债?而那时政府还没有这一说,你说是不?”
中年妇女一呆,然后恍然大悟似的:“他们也太欺负人了,那个宝贝真是个假的么?谢谢大兄弟指点,老娘俺也不是好惹地,俺这就去报个案,他不仁俺也不义。谢谢大兄弟。”话音未落完人已经走了十几步远了,只不过不停地回头挥着手而已。
我心里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问李华,李华还是笑笑,朝我摆摆手,不让再提。
去乡政府大门口的路上我张嘴问道:“华子,这个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华目光惊奇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这是算出来的,难不成你还真个知不道?”
我再也难以张口,远远地看见老人们走了来,便拉着李华迎了上去。
只是后来,我从二婶处听说在乡上发生了一个大事。
有一个寡妇和她的妹妹带着个女儿渡日,虽然清贫可人很是坚强,她的一个叔伯兄弟伙同外姓为了骗取钱财,遂打起了她的主意,故意骗她的女儿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
寡妇的叔伯兄弟硬说那个东西是个无价之宝,她女儿被逼无奈签下了个惊天的字据,她的妹妹知道后赶到她的叔伯兄弟那儿为时已晚字据早已作实,不得不听从其叔伯兄弟之言如果是让他放弃字据,她须跟了那个外人。
寡妇妹妹无奈之下,为救姐姐的宝贝,答应愿如他所言跟那外人而去,作个无名无实的小。
寡妇的叔伯兄弟十分卑劣,眼见即能收到外姓人给的大笔钱财又能在她身上狠赚一笔,遂让她将房契给了他才能了却此事,而当时尚未有政府发返房契之说,到的拿在手中已是过了多日了。
事真如李华所言了,如遂寡妇叔伯兄弟所言寡妇虽能救得女儿,可是难免她的妹妹和房契入了虎口。
当了解了事实后,寡妇她一怒之下报了案,一个大骗局便也水落石出了,而寡妇在乡里也因此颇是有了个聪明贤惠之名。
再后来那个寡妇不知如何打听到了我们,带着她的妹妹和女儿到了我的家中表示感谢。
家中的老人在见了来人后方知此事,我也才知道了二婶口中的寡妇,即是那日里我和李华所遇的中年妇人。
村民之间早已哄传开来,将个李华硬是传成了个算无遗策的孔明,不过这已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