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定睛望去,只见来人身跨墨皮高头骏马,身穿鸂鶒补服,头戴七品乌纱,二十出头的年岁,生的同吴知州有三分相似——却正是崇原知县,吴志高。
他手持州级官印,下马喝到:“官印在此,众将士听令,吴知州所贪赃银已被本官尽数缴获,凡束手就擒者,赏银百两,忤逆者,一律按律法处置!”
随着他的话,官兵们便一齐停在了原处。
他话语铿锵,又手持官印,吴知州所带的官兵们便纷纷撂下武器。
一见吴志高,吴知州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睚眦欲裂,险些背过气去。
他扫视着周遭接连跪地的官兵,怒喝了一声废物,冲到吴志高面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吴志高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却是神色冷漠地抱着官印跪地,道:“父亲息怒。”
吴知州指着他,气的是语无伦次。
“你这个不孝的畜生,为了你的仕途竟敢背叛你老子!你难道忘了,你是如何坐上这个知县之位的么?!”
吴志高眉目低垂,道:“如今西北各处民不聊生,父亲却谎报灾情,多年来贪下无数赈灾钱粮,更是多次陷前来赈灾的大殿下与公主不利,儿子虽是您的亲儿子,却也是大魏的子民,您豢养的私兵也是西北之人,家中也有亲眷,那些银钱本就是百姓的救命钱,儿子此番并非是害父亲,反而是为了父亲着想。”
他抱着官印叩首。
“父亲,您还是自首吧!”
吴知州指着他,手指哆嗦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闭上眼睛。
“好啊,这就是本官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啊,好啊!”
他仰天大笑,一口气没上来,人已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
郑文熙带人清点着从前失窃的赈灾银两,如今盘根错节的贪官尽数伏法,西北之行,终于是尘埃落定。
秦怀璧冻饿交加,回了京兆府便发了高烧,一直昏睡不醒。
因着恢复了女儿身,沉沙医治不便,岳千帆便做主找来了一个手艺高超的女先生前来为其医治。
江楚珩和秦昭易在去了崇原县衙,因此秦怀璧的身畔便唯有温楚楚与不必藏身的宛如在旁照看,赈灾楼中借软禁之名保护的孤苦女子也派人去解释了缘由。
受过秦昭易兄妹恩惠的众人已知晓那瞧着铁腕冷面,实际上面冷心热的覃少官便是温庆公主,百姓深受感动。
这一日以来,前来京兆府中送各种补品吃食的人络绎不绝,更有甚者还在门口千恩万谢地跪地磕头,直呼秦怀璧当真是大魏神女下凡,乃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
而与此同时,崇原县衙。
秦昭易,江楚珩与岳千帆围坐桌前,纷纷举杯饮下杯中酒。
吴志高羞惭道:“小小县衙,委屈大殿下和将军与微臣同桌而坐,酒菜简薄,还望殿下与将军不要嫌弃。”
秦昭易道:“这是哪里的话?吴知县虽官位甚微,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江将军智谋过人,却幸得有吴大人和岳姑娘在旁配合,否则也不会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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