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没有想到,李毅山临死前的一句话竟然如此简单。
其实那个法医递给他的烟,无非就是一根很普通的黄鹤楼。相比较他抽过那么多好烟,甚至高档雪茄,肯定不会好抽到哪里去。
之所以抽得那么爽,只是因为人之将死,最后一次的享受显得尤为珍贵。
而后半句,最不舍得抽完,肯定就是知道这根烟抽过,也就该死了。
人一生肯定有很多的事情,或大或小。
但最大的,无非就是生死了。
生下来,就代表有无穷的可能性,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经历什么、成为怎样的人、遭遇怎样的事。
而死,就代表着这一切都结束了。不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未完成的心愿、还有多少美好没享受够,统统都烟消云散。
我大致能体会一点李毅山当时的心情了,这个黒社会老大走得其实并不安详,反而非常痛楚。
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是一样的。
踏马的,怎么总感觉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总觉得下一个就是我?
《玉笑零音》有语:“鼋鸣而鳖应,兔死则狐悲。”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就差一首凉凉送给自己了。
我都不知道,是抱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回到蓉城下车的。
听人说,车站和飞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了更多真爱。病房比教堂,承载了更多诚挚的祷告。
车站的入口,是不忍的别离;车站的出口,是重逢的喜悦。
我刚到接送口,便看到陈安琪像疯了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老公!”妻子就像袋鼠一样,直接挂在了我身上。
我哭笑不得,也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没有什么煽情的话,只是觉得特别温暖,特别贪恋这种感觉。
栀子花的芬芳,熟悉的怀抱,竟然让我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很酸涩,生怕再也感受不到了。
可能越是到要玩完的时候,才越能感觉到生命的珍贵,和那些温暖和幸福的来之不易。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杨琴完全都已经惊呆了。
不仅如此,四面八方的人也向我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什么情绪都有,估计有人觉得我们在公众场合这么做不行,但更显眼的,还是羡慕和感叹。
不知是想起了永远不会再有可能的TA,还是未曾来到的真挚感情。
妻子还是一如既往,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双腿双手都死死缠在了我身上,就像八爪鱼一样,恨不得彼此喘不过气来似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初始多少有点尴尬吧,觉得这么大庭广众的。
但转念一想,老子不是杞人忧天,这次案件闹得贼大,我很可能真就没命了。
人都要死了,山哥还抽一根烟就那么贪婪迷恋呢,老子跟我老婆秀个恩爱怎么了?
这么一想,我也回应了她,甚至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来了个法式湿吻。
“砰”的一声,吸引了我眼角的目光,看到杨琴手上的东西都摔地上了,写着一脸的“卧槽”。
嗯,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对单身狗造成了一万点暴击伤害,或者是不是动摇了她不想找男朋友的想法。
其实陈安琪并不适合小鸟依人,主要是身材太完美了。一个南方女性,一米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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