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般拍了拍手,“啊,手抖,抱歉~”闲闲的走到她身边,望向她身后黑压压高大数十丈的水墙呼啸着朝这边急速逼近,笑道,“姑姑说我可以,我却容不得他人说我娘亲的半点不是了~你看远处那山洪,再不走,怕是姑姑你日后连收拾我这个野丫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呢~是不是想早点下去给我娘亲赔个不是?不若姑姑就这般往后一跳,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呢~”
秦湘盯着我良久,终于危险的眯紧了眼睛,玩味,“我的好侄女,我刚才说的龙魂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你服下去,我保证你那点可怜的一线生机绝对不止一丝希望,这样,龙魂草我给你,你把解药给我?”
龙魂草?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和动心,所有的一切便有些乱了,对于生的渴望,我死死的盯着那株所谓的龙魂草,自袖子里看也不看就摸出一个瓷瓶扔给秦湘,“外用,一日三次涂在针口上,四天之内此毒可清……东西给我。”
我将将伸手过去,没有意外的,秦湘居然真的将那草叶给扔了过来,我堪堪的接住,却听得那边的秦湘高深莫测的飘来一句,“这草刚摘下来,你即刻吃下去,或许还能有些效果~”
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地,我下意识的将那株草叶塞进嘴里,只嚼了一口,浓辣的不适瞬间蔓延至全身。
我生生回过神,抬眸望向对面得意的秦湘,极近嘲讽的缓缓开口,“好一副催人泪下,令人同情的发家奋斗史呢~只可惜,这么美的人皮下,披着的却是那没有心的白眼狼~爹爹为你牺牲那么多,你还要这么把他往火坑里推……”我一把抹掉嘴角躺淌下的血迹,咳了咳,“传说中的龙魂草?笑话~我行医年数也不少,涂了剧毒孔雀翎的合欢草你以为就能将我糊弄过去?!呵呵……殊不知,合欢草却是解孔雀翎的良药啊~到底是哪个蠢人告诉你这样拙劣的法子的?”
“不可能!”秦湘忽而大吼一声,“你吐血却是不争的事实,你倒是自己看看,血色犯黑,到底是谁在逞强?哈哈哈哈————沈景恒那个杂孽,我就是要他看着你一日日的在他面前咳血死去!男人自古最是无情,你倒是给我争点气,看看他最后是如何的嫌弃你只剩半条命的躺在那里面容枯槁,继而寻了新欢到你面前做乐去~”
恰此时,远处一个人影急速掠来,最后落在秦湘身边,正是秦湘心腹李全福!他面色带急的说了句什么,秦湘嘴角一扬,望向紧追李全福而来的那片黑影莞尔一笑,“哟~来的可真快啊~若你还有命活着……”满意的看向身后那几十米高黑压压的水墙,玩味一笑,“若你真的这般命大,到时候我称了女帝,可别忘了回汴京来看看我夺下的这片江山才是~”
我正疑惑,却望见那团越来越近的黑影,为首的那人青衣翻飞,矫健的身姿急速的朝着这边奔来,我甚至能看见他手里死死拽着的那纸浅黄……他看到我的留书了?!
“小贱人,受死吧!”
就听得耳畔秦湘一阵阴寒的冷笑,天旋地转之间,我胸口“砰”的一紧,生生受下不知是谁的一掌,紧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抛了起来,身体下一秒便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双绝望的双眸好似很近,又仿佛极远,时间那一瞬在这一刻定格,我忽而有些惊恐的看见他深邃俊朗的五官开始变化,那疯狂而出越见狰狞的獠牙,那额上忽现威严的触角,那被飓风鼓得张狂且仙风道骨似的龙须……他在幻龙?!
他疯了么?莫不是要强行冲开自身的封印?!他若违了当初同天帝的约定自解封印,我最后落得灰飞烟灭不要紧,可他怎么办?封印解开,反噬之力又能比我身上的临风珠噬主威力小到哪去?不过是仗着修行在死撑……
我惊得刚想冲上前阻止,怎就忘了我不知是被秦湘还是李全福抛向了高空,手脚哪是由着我控制得住?就听得耳边“轰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浑身一阵烈火焚烧般的炽热“呼啦”一下撞上了那兜头砸下的百丈巨浪,却终是抵不过那浪水的撞击,耳边“嗡”的一炸,冰冷刺骨的重压一个浪头就劈头盖脸的将我埋了下去,头顶冲下妄图劈开我周身水墙的青色惊雷终是慢了一步!
我下意识的紧紧抓着颈上他送的那枚阳玉玉佩,忆起他的容颜,当真耐看得紧,却真真是个十足的傻瓜……沈景……恒……
一道玄光自北边赶来,急急的拦下狂怒的青色巨龙,青龙并未领情,身子一扭打算挣开玄色巨影。
只见那玄光忽然大盛,不一会儿,随着那被赤目烈焰炸开的河道缓缓平静下来的河水,多年来乌云密布不见消散的天空此刻竟是奇迹般的停了雨放晴。
岸边的一名玄衫少年忽而一声清啸,化作一道巨长的黑影腾入天际,一瞬间云间翻滚的黑影定住了身形,云雾间若隐若现的巨大黑瞳如宝石般清澈,清冷的视线落在岸边的慕容谨身上,忽而一个甩尾,俯冲入河,汹涌翻腾不止的河面由着那黑影的一个猛扎进水,“哗啦”一声炸响之后,黑水完全恢复了平静,好似一面无痕的镜子,映着天上乍现的七色彩虹天桥,真真是多年未见的万里无云,看得人心下舒爽万分!
危险一解除,躲在角落的众百姓这才小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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