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赵锦熙的名字,赵阮氏就紧皱着眉头,对这个大孙女没什么情分可言。
“她何曾管过府中的大小事宜,何况她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府里的事情干她何事,我是不指望她有什么能耐,别三天两头的来给我老婆子添堵就行!”赵阮氏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脸色愈发的阴沉。
赵沁儿闻言嘴角上扬,眸子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狠意,随后可怜巴巴道:“祖母离开府中大半年,可能还不清楚府中的情况。我母亲因为长姐的缘故,早就丢了执掌中馈的权力。
以前是母亲打点各处的用度,尤其是对祖母您的福寿斋格外上心,她还时常跟底下的人说少了谁都不能少了祖母的。长姐平日养尊处优,头一遭掌家难免有些疏忽。”
她只管在老太太面前和稀泥,全然没有提起孟氏是因何被褫夺了掌家之权,将所有的脏水都到给赵锦熙一人。
不出她所料,赵阮氏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当场就暴跳如雷。
“真是孽障啊!她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吗?都怪青云耳心肠软,见不得那孽障受半点儿委屈。我之前在府中的时候,那死丫头何曾敢像昨日那般嚣张!
我才出府半载,如今这府里就变了天不成!她就跟她娘一样可恶,自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全然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她想借掌家之权来逼我低头,真是做梦!”
赵阮氏一掌拍在桌子上,对赵锦熙也越来越有成见,“有娘生没娘样的东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她端着大小姐的架子,分明就是没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祖母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长姐这么做,也是有资本的,她到底是皇上册封的安宁郡主,有了这个头衔,府里的人谁不对她敬几分?
以往没有郡主的头衔时,长姐还有定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而且又是众位姊妹的长姐,全府上下不也要合着她的心意,更别提她如今的身份了。”
“哼!真要合着她的心意,那还得是我老婆子去她锦绣苑请安不成?”赵阮氏最是讨厌别人张口闭口就提起嫡出的身份,只因着她自己就是妾室抬为的正妻。
在听到赵沁儿对赵锦熙的评价时,赵阮氏差点是一口气没喘过来。看到老太太大动肝火的样子,孟氏母女别提有多得意了。
就算赵锦熙飞上枝头变凤凰又能如何?有老太太这尊大佛,她再有能耐也是徒劳。
“或许是因为长姐昨日跪了几个时辰,这才耽误了给祖母请安,长姐对祖母还是很敬重的,断然不是故意不来福寿斋请安。”赵云儿害怕事情越描越黑,赶紧起身给赵阮氏行了一个礼,低声给赵锦熙转圜道。
“哼,她还真是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我有时候在佛堂都要跪上一两个时辰,她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照你的意思,我昨日还不应该惩治她了?”赵阮氏白了她一眼,冷冷质问道。
赵云儿被赵阮氏的质问弄得无言以对,顿了顿才跪下身来解释道:“祖母误会了,云儿的意思是,长姐素来对祖母孝顺,不会无故来迟。”
赵阮氏因为昨日的事情,心里本就积压着一团火,再加上刚刚得知赵锦熙担着掌家之权的消息,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
恰好这个赵云儿跳出来为赵锦熙求情,赵阮氏哪能坐得住,大步走到赵云儿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两巴掌。
赵云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翻在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看着赵阮氏几度魔怔的面孔,她只好默默忍受着,不敢再说只言片语。
“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有样学样。赵锦熙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想跟着她一样忤逆我吗?
你若是打着巴结她的心思想给那死丫头卖好,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赵阮氏怒目瞪着蜷缩在地上的赵云儿,怒声呵斥道。
赵阮氏在定国公府做主惯了,她的意思谁都不能忤逆。赵锦熙昨日故意不去迎接,就已经让她恼怒了。
若是放在以前,早就命人家法伺候,谁让人家是皇帝册封的郡主,还不能处置得太过分,真是令人怄气!
赵沁儿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伸手扶起赵云儿让她坐在位置上,然后看向赵阮氏道:“祖母这就冤枉四妹了,四妹就是一根筋,受了人家一点小恩小惠,就会把别人放在心上。
全府上下谁人不知四妹是个极好的性子,她平日里可是鲜少为谁说话的,四妹对祖母向来很是敬重,怎会生出忤逆祖母的心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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