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恩。
苏檀儿被人囚禁在暗室,有好几日都不曾吃喝,加上受了些风寒,是以此时还在昏睡之中。
“多谢靖王殿下救下犬子的性命,微臣谢过靖王殿下大恩!”白云川给各自斟满酒后,很是恭敬的弯着身子道谢。
墨凌云连忙扶住他,“白将军不必言谢,白少将军是我南宥的栋梁,本王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奸人所害的。”
除了这一层原因,还因为这是他心爱女子的家人,他自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白云川面带喜色,一股脑的喝下好几杯酒,而墨凌云似乎已经喝下两杯酒了,真要再喝下去,待会儿怕是又要耍酒疯了。
赵锦熙可是见识过这位未来夫君的本事,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再继续喝下去,连忙劝阻道:“舅父今日高兴,多喝几杯倒是无妨,只是凌云不胜酒力,是断然不能再喝了。”
白云川正喝到兴头上,见赵锦熙这般为自己夫君挡酒,假装板着脸道:“熙儿这是何意?你和靖王殿下还尚未成亲,就比那嘴碎的婆子还唠叨,不怕今后管得自己的夫君喘不过气?”
赵锦熙原本只是好意不让墨凌云醉酒,谁知却被白云川打趣了一番,顿时接不上话了。
墨凌云瞧着心爱女子娇羞的模样,眼里透露出宠溺,便将手里的酒盏放下,看向白云川道:“熙儿也是为本王着想,本王岂能拂了她的好意?白将军对不住了。”
“你也真是的,怎么就顾着让靖王殿下喝酒,这一大桌的菜靖王殿下都还没尝呢。”白崔氏连忙扯了一下白云川的衣摆笑着说道。
就在众人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面带憔悴的苏檀儿在紫英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白绍康见状,起身上前扶住她。
苏檀儿红着眼眶,扑通跪在地上,一脸愧色道:“都怪我不够谨慎,若非那日我执意要出府,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夫君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望大家的原谅,只求一纸休书!”
听她说这般说,白绍康心中一拧,很是心疼。
白崔氏连忙起身将儿媳扶起来,哽咽道:“檀儿,这不怪你,你是我白家的好儿媳,都是你那妹妹和父亲做的孽,往后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提起苏凝儿和葛彪,苏檀儿多少还是有些难受。这个妹妹平日里没少欺负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被苏凝儿抢走,还会在葛彪面前诬陷她,害得自己险些被亲爹打死。
葛彪也不过是挂着一个亲爹的头衔,这个亲爹从未关心过自己的女儿,为了赌钱喝酒耍乐,竟然狠心想把亲闺女卖去勾栏瓦舍。若不是有赵锦熙出面相救,她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表嫂莫要再自责了,错不在你,你身子还虚弱着,切莫再伤怀。”赵锦熙握住苏檀儿的手宽慰道。
苏檀儿为人心善,即便不是自己的过错,也会引咎自责,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爹和妹妹造成的,说不伤心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伤心处,苏檀儿眼前一黑便昏倒了,白绍康见状,连忙将她揽在怀里,扔下众人便抱着人走去了后院。
赵锦熙对苏檀儿的遭遇深感同受,害怕白石等人多心,便开口道:“此事不怪表嫂,她对表哥情深义重,断然不会对表哥不利的,还望外祖父和舅父莫要责怪她,表嫂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若非遇到狠心的父亲和妹妹,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白云川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舅父岂是这种是非不分之人。檀儿是个好孩子,她对你表兄的心意,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听到白云川这么说,赵锦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宴席结束之后,白云川等人喝醉了酒,被人送回房间歇息,白崔氏又在照顾苏檀儿,便由白采茵送赵锦熙二人离开。
就在白采茵准备转身时,被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拦住了去路,瞧着眼前的人打扮得如此严实,想来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
不过瞧着这人的走路姿态,像是宫里的人,白采茵也不想打听对方的身份,只是疑惑道:“姑姑可是认识我?”
沈姑姑闻言,答道:“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惟愿故人安好,主子说白小姐自会明白的。”
“你家主子是谁?”白采茵听着故人二字,便猜想这人一定与自己相识。
沈姑姑着实装不下去了,连忙笑着说道:“回白小姐的话,我家主子是梓云宫那位。”
白采茵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想她当初为了大哥四处奔走被人羞辱之时,是那个如皓月般的男子为她解围,还亲自陪自己回府。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很是温暖。
好在苍天有眼,一切总算是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