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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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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朋友,在蹉跎岁月中,你一直忙些什么?难道执意要一边偷偷构思青春古丽的诗句,一边悄然化做秋日的枫叶,紧随着夕阳,灿烂地狂舞天空。我自言自语。

    -----题记

    逃 避

    三

    澄澈明亮的长空,飘起了一道道稀疏的云纱,它们如同冬天的雪那么白,如同扯开的帆那么长,并有着丝絮一般蓬松而柔软的花边。

    它们移动的每一瞬间,又显著地发生着变化。

    云纱变幻着的影子投了下来,柳叶河上的光线也紧跟着明一片暗一片地移动。

    从遥远而又神秘的云天里飞来的苍鹰,在太阳底下悠悠地飞翔着。

    一股神奇的力量,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干百种情感在她的内心里冲突着,汇聚着,以至她的全部知觉,全部情感以及全部思想都满怀了对鹰的仰慕。

    她的热血沸腾了起来,心跳得厉害。

    浮沉回转间,她学着苍鹰的神态,拽起长裙,快乐地舒展开双臂,在天地间倾侧着,盘旋着。她好似从来就没有如此快乐地跳过,舞过,简直是如痴如醉了。

    她时而高雅时而妩媚的旋舞,使我不得不停歇下来,屏住呼吸,静静地观望。伴随着时缓时急的旋舞,她柔韧的纤腰展现出微妙绝伦的旋律。

    这是座活的火山,焰焰火舌在高高的山峰上冲突着。在她的感染下,我满怀高涨的激情,唱起古老的情歌: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古老而又缠绵的旋律,将我一道道萦绕进去,束缚得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她飘飘欲仙的旋舞,使我很难把握住自己。

    她无拘无束地唱着,跳着,柳叶河上的一切都黯淡了,消失了,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爱火。

    爱是神圣的。

    伫立在河水边欣赏着她的歌舞,我内心的缺憾已消逝得不留一丝痕迹,半缕杂绪。

    一阵空灵缥缈的合声从云天里传了过来,合声愈来愈清晰。在充满音响的时空里,她唱得、舞得更加专心,更加动情,更加忘我!

    她和云天里的苍鹰配合默契,看上去丝丝入扣;而她的激情,她的天赋,她年青的生命所具有的无限魅力,在热烈的歌舞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

    我心里积压得太多太久的情愫,被一种异乎寻常的细腻的感觉撩动着。它们悄然上升着,徘徊着,又变幻成一种旋律。

    由于过分夸张地表现切音符,这强烈,即兴,又掺杂了一些茫然无措的情愫,不免给我说也说不明道也道不清的冲动。有时,它如同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的岩浆一般,展现着急涌而出的情态;有时,又如同在月光下袅袅地散逸着花香一般,展现出随风浮动的神韵。

    在它的催动下,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双暖手托举着,灵魂随着音乐上升。

    一股天外来风徐徐吹来。

    苍鹰在云天里展开长翅,做着优美的滑翔。

    伴随着幸福的颤票,我的自我意识急剧膨胀起来。它们是与生俱来的奋勇向前的意识流。它的尽头是模糊的,只有跟随着它,才可以看见日夜向往的美好前景。

    当巨大的振翅搏击声再次奏响,我的心灵之帆渐渐起升了。眨眼间,又被天风吹得汹涌地鼓涨开来。它向天际飞快地直划过去。划空而过的白光,在天空抹下一道古丽的残痕。

    烈日当头,无遮无拦。抒发不尽,描写不完,可又简朴不过的滋味在我的心灵里展示着诱人的丰姿。它没有声音,可屏息静听时,却可以感触到命定的音乐,包括时而偃旗息鼓,时而怒涛拍岸的节奏,生活般周而复始的旋律,以及或白或黑大起大落的色彩。

    由于守望撩人浮想联翩的苍鹰而获得的博大、深厚而又细腻的心灵体验,以其固有的雄浑,力度十足地鼓吹着波澜壮阔的思绪,使我的意志在它的激励下,轻快地扶摇直上。

    一只翠鸟从云天里飞了过来,落在野蔷薇柔韧的枝条上,用嘴梳了梳胸脯上的羽毛,紧盯着河面,敏锐地寻找食物。

    梳落的羽毛,希望袅袅娜娜地远飞,可还是落在淙淙缓流的河面上,被水涡戏虐地旋了又旋。不久,就越漂越远,越远越模糊,以至从我的视野消失了。

    我把我的意志强加于眼前的景物,用不同的思索,不同的想象,甚至转换一下角度来达到情景的变化。

    当闭上双眼,沉浸在内涵丰富、颇有情调的虚拟世界时,一阵空旷的、虚幻的、大而没有着落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飘荡着,脚下的沙石也似乎变成一个非现实的存在,接二连三地闪现着模糊而又空幻的色彩。越掏越深越堆越窄的沙坑,也隐藏了它潜在的危险,给人以如梦如幻的愉悦。

    冥冥之中,我似乎从河水的轻响里,闻到了槐花的清香,它反而使我觉得梦幻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比我所能感触到的任何事物都真实。

    空灵缥缈玄而又玄的错觉,在心底不断唳鸣着,冲突着,汇积着。我越是反抗,眼前的情景反而越是扭曲起来。

    迷离间,我看见在明媚的青光里,自己坐在柳叶河边,向身边的朋友讲叙,在幽深曲折的小巷里发生的琐碎的故事。

    离开校园后,我们虽然渐行渐远,但我觉得她依然坐在我的身边,听着我讲的故事,和我一起伤心,一起感动,一起思考,一起欢笑。尽管岁月会把她的瞳孔打磨成灰褐色,但仍旧散发着深深的暖意。

    我的讲叙是漫谈式的,片断化了的。

    我的虚拟按着既定的程序向前缓慢推进着。

    一股暮春里特有的气息袭遍了我和朋友的身心。我们凝视着河面,脸上布满了夕阳的余辉。

    在这暮春,我内心雄奇的天火,早已在秋天里点燃,在冬天里蓬勃,在春天里燃烧。思索和想象所激发的亢奋被击碎、分裂,然后又重新排列组合。

    从久远的过去,我就一直在艰难的寻找着什么,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这使得爱也成了难以言语的缺憾——幻觉的起落,也只是为了证明情感历程的存在。

    当我完全沉浸在虚拟的世界时,一阵含含糊糊的意识流将空气搅得粘稠起来,凝滞起来。这时的寂静是真实的,它说打碎就打碎,极其脆弱。

    在令人几乎窒息的寂静里,她热烈奔放的目光在我的眼里定格了下来。这一定格,我狂乱的思维遽然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倘若我的生活里没有了她,那么我的存在,终究还有什么意义?

    黯然神伤间,我把她紧紧揽进了怀里。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透过清香传送过来的爱欲汹涌澎湃时,我们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的肩一抖一抖地颤动着。我们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快要破碎了。我内心的野火燃烧了起来,血管里的血也紧跟哗哗地流淌。她急促的喘息以及淡淡的清香使我禁不住跌进更深的虚幻里。

    我紧紧搂住她的脖子,狂吻着她颤抖的嘴唇。她嗫嚅着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强烈的爱欲在心里翻腾着。万千思绪纷乱地卷涌而出。我有千言万语想对她倾诉,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使她几乎窒息。她卷扬起眼帘,眼睛里闪烁着迷乱而坚定的亮光。

    似乎这就是我所要倾诉的一切。这一刻的到来,大概是因经历了长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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