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宗政皓鹤率先驶出了殡仪馆的停车场。按照习俗,红白喜事都要请客吃饭,凤沈山的身后事办的这么隆重,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观礼,当然要答谢。但一想到马上要吃的这顿饭,宗政皓鹤的脑门子又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凤醒祯还会做什么。现在已经有一个在医院躺着挂点滴的了,谁都不想这顿饭吃饭再进医院一个,可凤沈山与凤沈女是必须到场的,这样才能压住阵脚。毕竟太多来观礼、又要参加这场白丧宴的来客都是凤氏的老交情,如果只有第二代或者第三代上阵,必然让人觉得有些失礼。可这样忙碌的一天对于凤沈山和凤沈女而言也是体力和精力上的双重折磨。
按照叮嘱,宗政皓鹤带着凤遥夜回到了家里,现在凤遥夜已经变成了比“大熊猫”还金贵的主儿,凤沈山一见到宗政皓鹤就问孙女的情况。当然也直接要求宗政皓鹤带凤遥夜回家,这样的事情,能不让凤遥夜参与,就一定要她远离是非。
白丧事又摆在了豫贵阁,这也算是在哪里开始,在那里结束吧。豫贵阁已经统一换了肃穆的摆设,先到的各位宾客已经在凤渚兰、凤征帆的安排下到了各自的包间。凤醒烟伴着凤沈山到了主位,这个位置今天其实应该是刘宁红坐的,但是刘宁红已经决定了不参加这场白丧宴,因为她完全没有精力再来应付一场让人心酸的饭局了。凤醒祯也表示了自己不一定会参加,因为要给凤沈河烧纸等等事项。凤沈山想想刚才和凤醒祯的对话,现也就他这最后一句说的还算有脑子,不算是疯言疯语。
慢慢的来客越来越多,看着差不多了,凤沈山便吩咐上菜。纵使是这么悲哀的场合,但忽然想起凤沈河生前的一些趣事,众位老人一说起来也能哈哈笑两声。气氛随悲哀,但也算得上有些笑声。但这笑声真的是直持续到了凤醒祯到来。
“哟,大家吃的还挺开心啊!”凤醒祯一走入会场,先看到他的一些人就停住了交谈,因为刚才生在丧礼会场的事情让不少人都觉得这个男人脑子不正常。
“堂叔,您来了。您坐在祖父身边吧。”凤渚兰赶紧上前一步,向凤醒祯示意着他应该坐的位置。
“不必了,随便给个位置坐就好了。坐在你祖父身边,我觉得不安全。谁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搞不定就是离他太近了,被晦气死的!”凤醒祯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了。
“堂叔,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凤渚兰一听,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段时间积累的愤怒就像压制不住的火山一样喷了出来。
“我怎么说话。你听不懂?我说的人话,你都听不懂。果然和你那个姐姐凤遥夜一样都不懂人话啊!”凤醒祯抓住了凤渚兰的言语漏洞,立马还击起来。原本哗然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凤氏最近生了那么多事情,原本凤遥夜结婚那天就有人看到过凤莲漪和凤遥夜生矛盾,现在有接连生了这么多凤醒祯的事情,也真的有人开始觉得凤沈河的死和凤沈山一家有关系了,毕竟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作为一个小辈怎么会这么和长辈说话;毕竟不是被压抑的出了问题,一个长辈又怎么会恶言攻击小辈呢。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堂叔,请您注意一下场合。”凤征帆此刻站了出来。现在会场的凤家人都向凤醒祯集中过去。尤其是凤沈女,她急急的走到凤醒祯的面前,举起手就扇了凤醒祯一记耳光。
“凤醒祯,你闹够了没有!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姑姑和你的伯父放在眼里,你父亲在天之灵在看着你呢!”从凤醒祯那天在寿宴大放厥词之后,凤沈女的这口气就憋着不知道该怎么泄出来,亲哥哥离世对凤沈女的打击格外重。现在哥哥唯一的儿子又在疯一样的找碴,凤沈女心里怎么会舒坦。
“你也算我姑姑!他也算我伯父!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把凤氏变成你们自己的,逼死我父亲的。”凤醒祯挨了一记耳光之后,一点不顾及凤沈女年近七十的身体,一反手就把凤沈女推的踉踉跄跄的一侧歪。他伸手指着凤沈女,开口就是毫无道理的指责,而就是这样的指责一下子让大家明白了他争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