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在这等穷山恶水之中,夏可欣等一会儿便要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心下不怀好意地在等候着看这个女人的好戏,他要让她明白,女人不是万能的,在某些领域里,男女间还是有差别的,甚至,可以说,有着根本性的差别,真以妇女能顶半边天嘛,他要让事实说话,这种意识和定调是绝对错误的。
孰料,之后演绎的过程乃至结果大大出乎他预料和判断,夏可欣在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上,是异常轻盈,犹如一只小鸟,在那条曲折的山路上扑腾、跳跃。张可华见了,微微喘气叫嚷道,“可欣,你是怎么了,早上出门吃了人参鸡汤嘛,怎么这么有劲儿,我们都快不行了。”你们猜她怎么说,“不是我喝了人参鸡汤,而是你昨夜不本份,不守着点,消耗太大,干吗留点儿,放到今儿个使劲儿啊!”说的张可华是一楞又一楞的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女人,却在这样陡坡上,在一拨大男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叫人大跌眼境。还别说,此时此刻,她这么说,还真让男人们无可奈何,脚下的力气都不够用了,哪还能顾及到两腿间的活儿,便一个个在摇头,自叹不如。
江成焕呢,更是不如张可华了,抬腿迈步间,双脚间如同挂了秤砣,那秤砣在两腿间不规律地甩弄着,他只觉重心极度不稳。原本,他听到他俩在调侃,见张可华疲于应对,是要借夏可欣的话茬插上一句两句帮衬一把,说上一句诸如什么“怕是昨晚你老公不失时机给你加油添醋了,才有今天这股子气力……”之类调侃的话,来渲染一下气氛的,怎奈此时喉咙正发紧,如拉大锯似的呼哧哈哧,喘不过气来,便只有作罢,只顾这一头。刚刚心存的那点优越感,便在这种艰难的喘气和跋涉中,一点一点消磨。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体力不支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一夜惊恐和一宿无眠。并清醒地意识到,考验自己的关键时刻来临。
“嗯……,我说,我们干脆在这……一坨子歇一稍,”江成焕看到不远的转弯处有一块草坪,便喘息着提议道,“……喝口水,同时……领略一下这一带美丽的风光。”
大家顿时驻足,一个个把目光朝向他,似乎不解。夏可欣见状,首先笑开了,“哈哈,你们男人们,究竟是怎么啦,一个个都这么蔫巴,难道说,一个个昨晚都把力气用完啦!可不对呀,张可华尚且可以理解,需要交公粮,江成焕呢,你的粮食交给谁啊,哈哈……”
“甭管交……给谁,我觉得在这儿领略一下美丽的风景,是个不错的主意,好……好主意。”张可华说完,紧赶几步,冲到江成焕说的那一坨草坪上,一屁股坐下。
江成焕见状一声不吭,仍然是慢吞吞一步一步往上捱,那几个也不吱声,默默地紧靠着张可华一一坐下。轮到夏可欣犹豫了,到了那一坨时,原地站立在那儿一句话不说,慢慢地把目光投向远方,眺望那空旷原野。说话间,江成焕跟上来了,也是一屁股坐下,同样把目光投向山脚下的旷野。还别说,视野果真开阔,不单单是开阔,更是雄伟、瑰丽。脚下,据目测,海拔也在七、八百米的样子,原本是一座座高山,但此时此刻,却是山峦。山峦连绵不断,犹如无数条青蛇绕原,没入那遥远苍凉的雾霾中。东南一角,直至目不企及处,皆是连片的建筑群,远远地望过去若隐若现,显然,那就是城区。
“你们一个个大男人,真没有用,不就是爬个山,也这么累,难为男人了,”继续站立在那儿晃悠的夏可欣,似乎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向男人们发起进攻,“偏偏选了这么个好地方休息,真会挑地方。”
此时,向导说话了,他说,在这里休息是对头的,因为,接下来就是下坡,其实,下坡更吃苦,关键靠膝盖承受身体重量,没有体力是支撑不住的。向导的一番话诱导了江成焕的思维,他接过向导的话故意挑动,“对,还是向导在行,内行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体力也好,是我们的代表。”
“你别在这儿嘚瑟,我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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