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队伍,在回程时,还将扩大。”夏可欣洋洋得意。
“啊,亏你说得出口呢,真会站队,立场站到哪儿去了。”江成焕故意流露惊讶的表情来,“那要么干脆把这项任务交由你一个人完成算了,正好俩人结伴而行,回来成了闺密,她去哪儿,你跟着去哪儿。”
“切,越说越不像话了,爬山不咋地,扯犊子却是一套又一套的。”
闲扯了一会儿,便起身继续前行,接下来显然都是下坡。一路上,一个个虽然无须再喘粗气,但一双眼睛必须紧紧盯着脚下,并努力支撑着双腿,根本没有闲工夫胡扯。
好不容易到了地儿,这才发觉他们面临的抓捕任务比他们预料的情形要复杂得多,困难得多。为什么呢?有一个极度现实的问题,即,他们将要抓捕的目标并不在家中,向导通过知情的老农即村民组长打探获悉,她进山中打柴禾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面临的问题是,要么被动等候她回来,再抓捕,要么主动出击,时山中搜寻抓捕,别无他法。并且,这两种办法都有一定难度,都容易发生意外,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将逃之夭夭,从而前功尽弃。并且,若是选择第一种方案被动等候,将不知要等候多久。若是选择后者,则容易陷入茫茫的深山中,失去目标,形同大海捞针。
踯躅再三,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第一种行动方案,即,守株待兔。
他们便在向导信任的村民乡长家守着,由向导随时注意动向。结果,偏偏出现了纰漏,那女人在返程途中,即将进入村子里时,被好事的什么人通风报信。这女人原本就是惊弓之鸟,以为躲在这里相对安全,不曾想竟然追到这里来,掉转头便往山上跑去。
那向导是第一个发现,见状,知道仅凭他一人肯定招架不了,便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早已惊动了江成焕他们,赶紧奔了来,并跟着往山上爬。向导是山里人,爬起山来如履平地,他们几个人根本跟不上去,很快拉开了相当的距离。江成焕更是体力不支,几个回合下来,便远远地落在了最后。别看夏可欣爬山路时轻松,真正到了山林草丛中,便好不到哪里去,只在江成焕前面不远处,双手挡在额头前不停地拨弄着树枝、杂草、荆棘、蜘蛛网。呵呵,不是爬山的人,在关键时刻就是差一把火,相形见拙。
也不知翻过了几个山岗,穿越了几个山坞,反正,江成焕早已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地。说实话,此时此刻,他一时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抓人,还是被抓,早已没有了战斗意志。毫不客气地说,他只要能够平安地返回到村子里,便是最好的结果。
天空开始暗淡,这是个初秋的季节,在山区,尤其在山中,便明显有种垂暮的感觉。江成焕清醒地意识到,仅凭他是肯定抓不到那个女人,脚下自然而然便没有了继续向前的动力。虽然如此,但无论出于什么动机,都是必须一直向前,必须走出山野,下到村子里去。前方的夏可欣干脆找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儿,一屁股坐下,等候着身后的江成焕到来。显然,这个女人早已疲倦了,原本梳妆顺溜的头发早已蓬松零乱,一眼扫过去,她那俊俏的身影中不乏憔悴的形态来。
他知道,夏可欣之所以坐下,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还在身后。然而,他故意借助丛林中树枝、荆棘和茅草的遮挡,佯装没有看见她微微偏了偏方向朝另外一处去。
这一下可急坏了她,朝着他赶紧“喂”了一声,紧接着又“喂”了一声,生怕江成焕这家伙果真从那旮旯溜走,丢下她孤单一人,孤立无援。
“咦,你居然也在这儿啊?”江成焕故作惊讶,流露一脸夸张的表情来。
“哼,装得倒是挺像,跟真的似的,我才不相信你没有看见我呢!”夏可欣流露一脸嗔怒的表情。
江成焕“呵呵”干笑了两声,便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