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身婚纱?要不要我给你另做一套?保证比这套还要贵重,还要好看。”
上官暮雨愤怒地质问:“银夜漠,你到底想怎样?”
银夜漠不回答,他朝前探下身,抓住婚纱的下摆,用力撕碎,丢到地上。
床下散落了片片白色的碎片,象是一片片褪下的白色羽毛,凄凉地躺在地板上。
己以控右。上官暮雨的腿顿时暴露在银夜漠眼前。
她连忙将腿缩在身下,尽可能地让它们藏在仅余的半幅婚纱下面。
银夜漠却并不着急。他绕到床头,在床边坐了下来,不说话,只看着她。
上官暮雨本能地朝里面退缩,却缩无可缩。她已经靠到了床头。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望着银夜漠。
这个样子的银夜漠让她感到害怕,比盛怒的他更让人害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霎那平静。
银夜漠玩味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惊恐。
他象一只并不缺食的猎豹,在吃掉猎物前,想好好地戏玩一番。
“银夜漠,”上官暮雨忍不住又问“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想怎样?”
银夜漠仍是只丢给她一句:“我高兴。”
手抚上了上官暮雨那半幅婚纱遮挡不住的膝盖。
她的膝盖凉凉的,不住颤抖。
很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的颤抖激起了他更大的**。
银夜漠站起了身,开始脱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上官暮雨绝望地叫:“银夜漠,不管怎样,念在我们当初的情份上,不要这样对我,放过我,好不好?”
银夜漠心头又是一痛,正在解扭扣的手顿了顿。
当初的情份?当初的他是那样的爱她,心疼她。
哪怕是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他都会心疼不已。他细心地替她包扎好伤口,在伤口痊愈前,坚决不允许她碰水。
就连她洗手洗脸这样的小事,都由他代劳了。
可是,他的爱,他的关心,换来的是什么?
银夜漠手一紧,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衫。一颗扭扣被扯断了,掉在地上,滚了老远才停下来。
上官暮雨望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扭扣,身上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不敢看银夜漠,不敢想象下一刻他会做什么。
“银夜漠,”上官暮雨对着地面说“你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执着不放?”
她实在想不出银夜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待她。
除了她和他过去的那点情*事,她找不到别的解释。
“过去?”银夜漠冷笑“你以为我把你抓来,是因为我们的过去?上官暮雨,你未免太抬高你自己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暮雨质问,抬起了头。
看见银夜漠赤着的上身,看见他健硕的肌肉,上官暮雨吓得连忙又低下了头。
银夜漠嘲弄地笑:“干嘛假惺惺地装出这幅模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上官暮雨咬紧了下唇,不说话。
是的,她见过,曾经的曾经,她把自己给了银夜漠。
可是,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往事了。
早得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
或许,应该是在银夜漠一次次伤害她之后,她刻意不愿再想起。
可是,现在,银夜漠又把这些往事揭开,一层一层地揭开。
让她不能不面对那些伤口,被他撕得鲜血淋淋的伤口。
身旁的床垫下陷,是银夜漠双手撑在床上。他凑近了她,冷笑着跟她解释。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今天抓你,不是因为我们的过去,而是因为炎昊然。”
“昊然?为什么?”上官暮雨对这个答案说不出的意外与震惊。
“昊然?叫得可真亲热啊。”
银夜漠嘲讽了一句,然后告诉她。
“因为我和炎昊然是生意上的敌手啊,你都快嫁给他了,难道没听说过,我和他是死对头?我今天就是要让他丢脸。”
上官暮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跟银夜漠说话,想唤醒他的理智。她看得出来,他现在情绪很亢奋。
她了解他的脾气,他有时是会意气用事的,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抢婚这种事来的吧。
她说:“我不知道你跟炎昊然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不管怎样,你不能采取这种方式。要斗就在生意上光明正大地斗。”
银夜漠笑了,更加逼近了上官暮雨。
“你不是说我是流氓无赖吗?我怎会光明正大跟他斗?我只会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银夜漠,如果我刚才说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上官暮雨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身子却又再缩了缩。
银夜漠感受到她的退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