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 …….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 ………
春风与我素不相识
为何吹进罗帐激我愁思
....... …………..
恍惚间燕枝仿佛看到皇上来了。
皇上是来救她的吗?
燕枝希冀地往铁门外看去,却是被血水糊了眼,什么都看不清。
仿佛时间还停留在书房门外,她一身青绿跪见皇上。
彼时她脸白身净,普通的青绿旗装也能让她衬得格外清新淡雅。
皇上..
皇上似乎也注意到她,还夸了两句呢。
燕枝唇角扯出笑来,泪水与血水交融干涸凝固在脸上,瞧着格外瘆人。
她的笑在瞬间戛然而止,身体剧烈挣扎,空洞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是冤枉的!
皇上!
燕枝被绑过来时,因为激烈挣扎被狠狠打断了腿。
进入慎刑司,她瞧见被架起来的苏凛,眼神发了狠。
啊!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
没想到与她耳鬓厮磨的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把她供了出来。
可是她只不过是端了盘鲜花饼而已!
她什么都不知道!
凭什么这么对她!
该死的是苏凛那个畜生!是他!都是他!
挣扎过后,迎接她的是更加密集的刺骨鞭刑。
鞭刑之下,鲜血缠身。
“下毒这样的手段,姑娘用的可安心?”小太监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指着不远处的石桌,上面摆放整齐的是一碟子鲜花饼,旁边还有一碗桂花蜜。
燕枝瞳孔一缩,而后发出撕裂的声音。
哈..哈…
原来,皇上都知道了。
是江杳那个贱人告诉皇上的?
哈哈哈!
她吃了那么多饼,快要死了吧!
燕枝疯魔一般大笑,随后笑容消失。
小厦子拎着鲜花饼缓步走来。
他的眼神透出病态的戏谑,许是知道王燕枝的想法,他摇摇头。
皇上可不知道。
现在还不是让皇上知道的时候。
但主子的命令是一回事,替主子出气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动作粗鲁,扳开王燕枝的嘴就往下灌。
一块两块三块…
她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自己被塞灌了多少,饼混着腥臭的尿液进肚。
又跟着呕吐物从喉咙里呕出来。
“呕!”
“呕!呜呜呕!”
最后。
小厦子从她嘴里把该说的不该说都抠了出来。
可小厦子还不满意。
接头的人是谁?
给药的人是谁?
这样的问题很寻常,偏王燕枝抠破了头也说不出多的话。
那接头的宫女蒙着脸,她看不见容貌。
给她药的幕后黑手,她更是无从谈起。
燕枝哆哆嗦嗦地吐了一地。
她都说了!
说的都是实话!
为什么不信她?
燕枝喉咙痛得发不出声音。
她便死死地盯着小厦子的背影,直到看守挥了挥鞭子,她才害怕地低下头闭眼。
听见旁边鞭子打入苏凛皮肉的声音,燕枝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恨意。
*
此时皇帝背手缓步离开养心殿,苏培盛在门口连忙迎上前。
“皇上,奴才。”
话没说完,皇帝挥挥流苏串子,表示不用他,“朕随意走走,小厦子跟着就是。”
这两天皇帝明显冷落苏培盛。
苏培盛心里门儿清,可偏偏事出有因,还出在他那侄子身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道良言难劝,他死都不会让苏凛入宫。
叫他被牵连至此。
苏培盛垂头神色晦暗。
小厦子弯腰曲背跟在后面,路过苏培盛时,面上充满歉意,点头和他师傅示意。
—咸福宫—
吃完晚膳,江杳收拾完回屋,搓搓手准备抽奖。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众人跪在地上,面色各异,没想到新主刚入后宫,皇上就来了。
皇帝摆手,径直往屋里走,迎面遇上江杳,“嫔妾参见皇上。”
皇帝伸手将人扶起来,“你素日爱躲懒,定不愿多费力气管束下人,朕便先过来瞧瞧。”
如今过来一瞧,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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