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涯回到家,发现安伯在护送什么人出来。
走近发现是雍亲王府的人。
“傅少爷。”苏培盛的姿态摆的很低,对傅涯恭敬客气,“奴才本该早些就来,但前些日子傅少爷在处理家务,便不曾来打扰。”
傅涯不擅长这些官家话,求助的目光落在安伯身上。
安伯咳了一声,傅涯才无奈道,“哪里话,是王爷抬举傅某。”
安伯无语,去边关三年,这些为人处事的话还是说得这么不好听。
他连忙上前招呼苏培盛,各种寒暄推辞地将苏培盛和和气气地送上马车。
苏培盛被恭维地笑容满面,走之前还特地提醒安伯,傅少爷有好事发生。
这好事在隔天早上落了下来。
圣上说傅涯三代军功卓着,让他从正六品长官使升为正五品关口守御,还特许他在京养伤一年。
别看只升了一级,可他父亲至死也不过正五品。
如今他十八岁,原以为还要再熬三五年,没成想救人救出了前程,一时之间他有些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愣愣接旨谢恩,又愣愣看了眼自己布满薄茧的双手。
信仰的建立与倒塌从来都是一瞬间。
他以为军功升职是没有捷径的,他也从不认为该走捷径,谁知道阴差阳错下,他便升职了。
人从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拘泥于好事还是坏事。
傅涯忘了自己差点因此而死,心里却在纠结这与信仰认知相悖。
安伯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重重叹口气。
傅家人全是一根筋。
同样的升职加薪发生在安家。
与用钱买的官不同,这次安比槐升了个从四品的官,虽然也是闲职,但好歹名正言顺许多。
安比槐的喜事让林秀很开心,她不清楚内因,反而是最高兴愉悦的那个。
这些年她被安比槐和安陵容养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算是真正意义上成了象牙塔的公主。
与从前敏感多思的性子不同,如今一心将刺绣当成了爱好,忙时设计闲时养花,随着她解锁了传信,经常将给萧云的信夹在寄去松阳求真阁与聚缘楼的信件里。
两人月月通信互聊琐事趣事,很是投缘,也养出来几分萧云豁达的性子。
林秀不喜外交,安比槐两人也没有强迫她在外经常出席宴会活动露面,就由着她每天绣楼安家两点一线,时刻由护卫接送,不怕出事。
安陵容看得很开,时代的束缚往往是对时刻在意舆论流言之人,对于说林秀闲话的,别说传不到林秀耳朵里,便是刚有风声就被安陵容按在摇篮里不得生长,她自然不会让林秀被流言礼教压迫,做个循规蹈矩的官家太太。
这个时代于女子而言已经不易,能找到毕生所爱之事就很不错了。
反正林秀又不用再改嫁,名声如何也只是靠推手主导罢了,没必要为了所谓礼数委屈自己。
“娘亲。”安陵容走到主院,在这场她亲自为林秀编织的美梦里,安比槐如今从内到外都满足了林秀的需求。
她本身不是个有主见野心的人,看见安比槐对她越来越好,女儿也越来越受重视,她觉得这辈子知足了。
“容儿,快来,今日娘亲高兴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
安比槐这个年纪还能不靠钱财升官,她做梦也没想过,喜得她手都有些抖。
安陵容知道她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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